姜澄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握成了拳頭,看上去非常不悅。
“所以呢?你今天來,就是為了提醒我這個?”
容雪眼神破碎,嘴角卻依然含著笑:“她都神殞了那么久,哥哥怎么還記得她?昨夜哥哥醉酒,抱著我,對我做那種事的時候,嘴里喊的,可都是她的名字。”
姜澄想起昨夜醉酒,卻忘了做了些什么,只是醒來,便在自己的神殿中了。
然而,他即便對容雪做了什么,心里還是提不起愧疚,甚至有些反胃,他狠厲道:“我向來再烈的酒,都千杯不醉,誰知你昨晚在酒里下了些什么。”
容雪居然不作掩飾,“大方”道:“迷藥。能把你這尊神放倒的迷藥。”
姜澄看著她,真是有一種想把她一腳踢到下界的沖動。
姜澄這些年,已經習慣容雪這般挑釁他的樣子。她越這樣,他越討厭。
祭日,她的祭日……她已經離開整整兩萬年了。他常常安慰自己,她那么強大,怎么可能神殞,只是忽然離開罷了。
姜澄腦海之中,不斷想著方才聞到的那股來自下界,梨容的氣息……他忽然就產生了想要下屆的想法。
只是,天神是不準私自下界的,更不能隨意干涉三界之事。
他看著面前的容雪,忽然想起了她那個在人界的孩子……那個孩子,或許可以幫他尋找梨容的蹤跡。
可能梨宛真的已經不在了,一切只是他莊生夢蝶,一場空罷了。可他不想放棄。
容雪看著姜澄惱怒的樣子,自認為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不再繼續惹他。
姜澄卻找她搭起了話:“容雪,你那位在下界的孩子如今可還好。”
容雪的瀲滟雙眸之中,閃爍著精明的目光,她自豪道:“很好。他如今努力輔佐人族,已經積累了不少功勛,我相信,假以時日,他一定可以位列成神,頂替我的位置。”
姜澄道:“新武神之位就要再次晉選了,你可以讓他來試試。”
容雪聽罷,眼里跳躍著光,她道:“我正有此意,還望澄哥哥幫我到時候在神尊面前,替他美言幾句。”
姜澄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是一個從不會徇私的人,而且,他心里的武神只有一個,那便是梨容。
只有她配的上縱橫神域的武神之名。
容雪看姜澄陷入了沉默,她心里也開始盤算起一些事情來。
眼神之中,流轉著精明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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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瑄趁著天眼未閉,在幫挽玉試完血脈后,便帶著她再次回到了空桑城。
回到空桑城后,挽玉花了一整夜的時間,想了許許多多的謀劃,最終決定離開空桑城。
畢竟天界還會隨時找她的麻煩,她不能殃及空桑城百姓,而且她也得開始……養兵了。畢竟對抗天界,打的是消耗戰。需要不少兵力。她總不能次次搬救兵。
要有勢力,除了有兵力,還必須要開疆,擴土,有自己的地盤。
挽玉想要努力在三界,撐起一片屬于自己小天下。她將不再拘于司妖閣的門派式闖蕩。
若連三界都無法立足,更別說天神族了。她雖不會像鳳天夙月一般作威作福,濫殺無辜,搞得三界不得安寧。但她也要做到,威立一方,讓任何人都不許隨隨便便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