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不等挽玉反應,她的手便如利刃般插入挽玉的胸膛。
一股真實的痛感從挽玉的心口處傳來。
夢境中,容雪的手在挽玉的胸膛內不斷攪動,挽玉痛苦萬分,忍不住痛叫起來。
最可怕的是,挽玉明知道自己在做夢,卻無論無何也醒不過來。
大叔在前院,聽到挽玉的痛叫,本能的反應便是放下手里的活計,直沖到后院來。
挽玉的身子沒在池中,她的頭僅靠在池邊,眉頭緊蹙,面色痛苦,嘴里還止不住的說:“不要......不要......“
大叔一看便知她夢魘了,立馬晃著她的肩膀,想讓她快點醒來。
很快,挽玉便被大叔晃醒,她猛的睜開眼睛,大喘著氣,捂著胸口,驚魂未定。
挽玉的肌膚如同絲緞一般光滑軟嫩,大叔放在她肩膀上的手難免捏的用力了些,留下了清晰殷紅的指印。
這指印看的大叔心中忽然炙熱起來。
挽玉的眼眶猩紅,蘊含著涔涔水光,臉頰潮紅,淚珠與汗珠混雜在一起,看上去楚楚動人。
大叔心里不禁疼惜她起來。
“怎么了,玉兒,做什么噩夢了。”
挽玉沉默良久,才緩緩說出口:“有人,要挖我的心。”
說罷,挽玉忍不住痛哭起來。她的肩膀抖動,淚珠簌簌從眼眶中流出。這個夢太過真實,像她親身體會過一般,那種被威脅的絕望感,實在是太過窒息。
她本不是一個脆弱的人,此時,她卻心疼起來那個叫梨宛的女子。
當年的容雪威脅梨宛,說要么掏她的心,要么就覆滅整座綏蘭國。
可如今呢,梨宛的心被奪,綏蘭國,也成了一片沙漠。
容雪,到底是一個心有多狠的女子。
大叔從懷里掏出一塊帕子,笨拙的手法去替挽玉擦去眼淚。
“我看誰敢挖你的心。”
說這話時,大叔臉上已是陰云一片,帶有強烈的怒氣。
“不哭了,有大叔在,沒人敢欺負你。”
大叔此時眉眼間已是盛氣凌人,本來無神的眼眸之中,盡是陰戾之氣。
挽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哭了一會,臉都麻了,然后她才漸漸反應過來,覺得自己太“娘”了,不是她的風格,為什么要哭?她神一般的止住眼淚,撇嘴帶著怒氣道:“就是,誰敢挖我的心?我和她打一架!我哭什么,太慫包了!”
大叔被挽玉的反應搞得哭笑不得。這臉,變得比天氣都快。
“哭好了,就趕快出來吃藥。”
大叔完全忘了自己一個大男人站在此時赤身**泡湯的挽玉身邊,著實有些不合適。
挽玉這才反應過來,大喊一句:“大叔,非禮勿視!”
大叔被挽玉這一聲“非禮勿視”嚇得一激靈。
大叔慢悠悠的,諸若沒事的站起身來,背著手往前院走去。嘴里還坦然一句:“又什么都看不到。”
挽玉聽罷,臉色越發燙了,感覺自己被大叔調戲了。
也確實是啥都看不到,身子都被湯淹沒著,只露了一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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