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樓看阮禾既已答應,他便沒有再想法子為難他。畢竟這小伙子無論是長相還是修為,他都挺滿意。他清楚自家閨女幾斤幾兩,配阮禾這個夫君那是足夠了。
晏樓是個酒燜子,喝了個酩酊大醉。挽玉陪著晏樓喝了不少,最后宴散后,晏樓徹底被喝的歇菜了,被人抬回屋里休息去了。
宗妙單獨把阮禾約到了自己的閨房里。
阮禾也陪著晏樓喝了不少酒,渾身帶著酒氣,面頰微紅,兩片嘴唇被酒潤的水紅欲滴,看上去很好親的樣子。
“阿阮,你要和我成親是真的嗎?就算是假成親的,可我們終究還是要走過場的,成親是要拜堂的,你我拜過堂了,若你以后遇到真正想娶的女子,對她是否不太公平。你不再考慮一下嗎?”
宗妙滿心都是惶恐。
阮禾勾起一抹笑,俯身,兩個人的臉龐近在咫尺:“別擔心。若我當眾拒絕了你,你得有多難堪呀。以后的事誰說的準呢.....我只是不想你受委屈罷了。”
“成親而已,我愿意娶你。”
說罷,阮禾吻在宗妙的額頭上,他的唇意冰涼,宗妙身子驚的一抖。
“我好暈。”
阮禾的身子一歪,重重倒在宗妙的身上。宗妙的小身板哪里承受的住阮禾的重量,她的身子也向后倒去,還好身后便是桌子,她的身子被阮禾壓在桌面上,無法動彈。
“阿阮,你起來。”
此時阮禾已經醉意上頭,意識模糊了。他瞇起眼睛,伸出手來在宗妙的臉蛋上捏去。
阮禾感嘆:“好軟。”
宗妙很是無語。她費力將阮禾從身上推起,又背著他的身子將他拖到自己的床上。
“累死我了。”
宗妙喘著粗氣,感覺自己胳膊都被壓麻了。阮禾則躺在她的床上醉的不醒人事。
她心里暗自肺腑:“總是捏我臉。都捏大了。”
宗妙忽然想起,她和阮禾已經是名義上的夫妻了,今夜肯定是要睡在一屋的......想到這兒,她倒是沒什么非分之想,只是覺得有個大男人夜里共處一室,心里多少有些害羞和不自在。
都怪自家老爹冷不丁的到訪,搞得她都沒有準備好萬全之策。當初她隨口編了嫁人的理由,也只是天真的想自家老爹會因為這個理由不再管她,沒想到,這個謊言大到圓起來實在是麻煩。
阮禾在她的屋里從天亮睡到天黑,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多是懵的。他環顧四周,看著這嫣粉色的床簾,軟乎乎的床墊,以及床頭那些瓷娃娃,少女式的擺件,且到處都是清新的花香。他才明白,自己不是在自己的屋里。
宗妙見他醒了,立即給他端過一碗酸梅湯來。
“你睡了好久。這都已經第二天的晚上了。”
宗妙想騙騙阮禾。
阮禾神色一愣,木木的說:“我竟睡了這么久。哎,喝酒誤事。”
宗妙看到他上當受騙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騙你的,你從中午睡到了現在,你待會還睡的著嗎?”
阮禾喝了一口宗妙遞過來的酸梅湯,干澀的喉嚨里猶如清泉流過,胃里因為喝過酒的不適感減輕了許多。
“睡不著就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