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亭一本正經的抱著挽玉回到了臥房,他喃喃自語:“天天想你見不到,今天自己送上門來了。”
說來也是湊巧,晏亭剛好在青虹城辦事,晏樓府宅有他專門的庭院。不偏不倚,就碰到了醉酒的挽玉。
晏亭將挽玉擱置在自己的床榻上,又用法術替她將衣服烘干。
晏亭看挽玉睡得雷打不動,不禁感嘆:“這是喝了多少,沒見你醉成這樣過。”
他掏出帕子替挽玉擦去臉頰上的水珠,又將她的垂落的發絲別在耳后,露出一張完整的張姣好玉顏,讓晏亭盯著入迷。
“聽說你下月初九就要嫁為人婦了,你這算是二婚嗎?”
晏亭自顧自說著話,他不禁想起與挽玉初見時,挽玉佯裝成他新娶的魔妃,一身紅色嫁衣的模樣。如若那夜將她就地正法,是不是以后都沒溫瑄什么事兒了?
“我見過你穿嫁衣的模樣,我就當你嫁過我一次了。”
說罷,晏亭苦笑一聲,滿眼酸澀。
他又默默一言:“我會一直護著你。”此時的晏亭雖是滿頭發如雪,面容可是清俊無雙,眼神卻又止不住的蒼老了幾分。
他想,這大概上天給的報應。他曾經刺過她一劍,使她元神破碎,中了世間罕見刁鉆的骨寒毒,讓她身受萬劫不復。所以她也要他后半生都嘗盡愛而不得的痛。
在挽玉身邊守了半個多時辰時,挽玉也漸漸醒來。她眼未睜,口中卻叫出了晏亭的名字。
晏亭神色一愣,驚訝道:“你怎知是我。”
挽玉眼睛半瞇起一條縫,嘴角微微一扯:“我聞的出來你的味道。濃濃的紫蘇花香,加一股子匪氣。”
“匪氣?”
晏亭鳳眸一挑,匪氣橫生。
“可不是咋的。話說......我怎么到了這里?”
清酒上頭后,挽玉的記憶還停留在和晏樓在飯桌上猜拳的時候......
晏亭垂眸,淡淡一句:“要不是我,你早就淹死了。”
挽玉一頭霧水:“什么淹死不淹死?”
“我發現你時,你正在我院里的湖水里睡覺呢,半死不活的。你這個毛病以后得改改,不可能每次都遇到我這么幸運。”
晏亭為挽玉斟了一杯熱茶,遞了過來:“喝點熱茶暖暖身子。”
挽玉接過熱茶,微微一笑:“難得貼心噢,大宗主。”
“聽說你下個月就要成婚了,恭喜。”
晏亭的語氣很明顯的帶著幾分不悅。
挽玉美目一撇:“我怎么聽著你好像不樂意。”
晏亭直截了當的說:“我是不樂意。本該是我的人要嫁給別人?我能高興嗎。”
挽玉下了床,穿好鞋子,笑嘻嘻道:“天涯何處無芳草。我的晏大宗主,你還缺女人嗎?比我好看的可能不太多,但比我溫柔體貼的倒是多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