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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玉回到洞房后,將滿頭的珠翠都拆了下來。只留一只挽發的金簪,這樣行動自在一些,若是打起來了......她知道,今日雖是她大喜的日子,卻也怕是不能好過了。
她私下派人監視著容雪的一舉一動,容雪自然能猜出被人監視著,竟也沒有露出什么破綻。
今日的小九本該在婚宴上快快樂樂的吃吃喝喝,如今因為容雪的到訪,挽玉只得將小九先安置在自己婚房的二樓。畢竟他的身份特殊,若是被容雪發現了加以利用.可就不好了。還是呆在自己眼皮底下最安全。
快天黑時,有人敲了挽玉的房門,挽玉本以為是應付完賓客回來的溫瑄,誰曾想,是他那不省油的娘親,容雪。
容雪雖是挽玉的婆婆,可是容顏看上去,卻比挽玉大不了幾歲。她一進門就惺惺作態端著一臉假笑,讓挽玉不禁想起了當年的林阿嬌,只不過,容雪是高配版的林阿嬌。
挽玉替她斟了一杯茶,客氣的請她坐下。
“玉兒。我的好兒媳,你不覺得今天婚禮上少來了一位重要的賓客嗎?”
挽玉生命里最重要的朋友和親人今日都已到場,除了徐遙和幾位老仙友公務繁忙暫且不能到場,她實在想不出來還有誰了。
“您有話就直說吧。”
挽玉不想與容雪墨跡。
容雪此時變了臉色,不悅道:“徐遙帝君聽聞是天帝的得力干將,也是你的多年好友。”
挽玉聽徐遙的名字從她嘴里說出來,有一種被玷污了的感覺。她淡淡道:“嗯,怎么。”
容雪此時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給你看樣東西。”
容雪從懷里掏出一包手帕包著的東西,有鮮血從手帕之中殷滲出來。容雪將手帕攤開,一截斷指赫然出現在挽玉眼前。
挽玉只看了一眼,便險些驚叫出聲來。她并不怕懼怕血腥之物,只是這斷指......這斷指上帶著的那枚銀戒,是徐遙的貼身之物,是挽玉兒時心血來潮親手給他打了枚銀戒,雖說這銀戒做工粗糙,花紋簡單也不精致,可他幾千年來從未摘下來過。
挽玉此時目光冷徹含血,她拍桌道:“你把他怎樣了。”
容雪得逞一笑,慢悠悠道:“想知道他怎么了?他不過就是被我關在了一個漆黑的小山洞里,還被我釘上了九蟲釘而已......”
挽玉怒斥道:“九蟲釘?堂堂天神竟然用如此陰毒的秘術來害人!”
挽玉知道那九蟲釘的駭人之處:被釘者,起初只是修為消散,受盡痛楚,若釘夠九枚,則會神智失靈,為人所控,形同行尸走肉。
挽玉萬萬沒想到,容雪為了得到那晶石,竟然再次朝她身邊的人下手。
“徐遙的命和天機輪的晶石,你只能留一個。”
容雪此時的問題放大來說就是她的摯友和天下蒼生只能選一個。
挽玉腦海之中一陣波瀾,思索片刻后,她道:“我選徐遙。不過,你要讓我看到完好無損的他,我才肯把晶石給你。事先說明,我只有一枚晶石。”
容雪一副一切盡在我掌握的模樣,她喝了一口熱茶,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