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并卵。
馬鞍上突出的鎖扣掛住了她氅衣的內襯,于是乎,她整個人就貼著黑馬側身,在眾目睽睽之下掛在馬鞍上一顛一顛的被黑馬給帶走了......
這個姿勢比較奇妙。
她的臉貼在御馬男子的右大腿根上,因害怕被疾馳的黑馬甩掉,所以雙手緊緊扯著黑馬側身的皮毛。
她指甲蔥段似的,都能嵌入黑馬的肉里去,那黑馬吃痛還能停下來嗎?
可不得越跑越快,速度都快趕上高鐵了。
她就這么一顛一顛的在風中凌亂,也不敢亂喊亂叫,吃一嘴馬毛不說,關鍵她被箍住的位置太奇妙,一不小心就能碰到男子大腿根,那得是個什么馬賽克的畫面啊......
忽地,一只沉穩有力的手搭在了晚青肩上,用力一提,將她提上了馬。
男子的雙手從背后環住晚青,臉貼著晚青很近,鼻尖呼出溫熱的氣體打在晚青的脖頸上,癢癢的,有些詭異......
駿馬奔馳的速度絲毫沒有漸弱,以至于晚青想回頭看一眼男子也沒那個膽。
“你停一下!你要帶我去哪兒?”
“姐姐說什么呢?”男子的聲音很有磁性,尾音微微上揚,仿佛帶著鉤子一般,令人聽著悅耳。
可他說話的內容,卻讓人覺得有幾分幼稚,“是大馬帶著咱倆跑,又不是我帶著你跑,我也想讓它停啊......要不姐姐你現在放開拉著韁繩的手,這樣你就能下去了。”
“我放你妹!”晚青又怕又氣,此刻也顧不上素質教養了,“我放手不就被甩下去見閻王了?你勒繩子吶蠢貨!”
“哦......”
男子慵懶的回答,似乎并不覺得自己實在挑唆人自殺。
晚青閉著眼睛不敢看眼前的畫面,只能聽到男子在用他那磁性勾人的嗓音不停的‘吁~吁~’喚著。
喚了半天,不單沒用,這馬好像跑得還更嗨了,時不時還要跳一下,生怕把晚青摔不死。
晚青強忍著心底的懼怕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這才瞧見男子將韁繩松垮垮拿在手里,讓馬停全靠自己喊。
“大哥!你這馬是聲控的嗎?你倒是勒緊繩子吶!你那繩子是不是燙手!?”
經晚青這么一‘點撥’,男子好像才知道讓馬停下來不是光‘吁’就行了,還得勒繩子。
他就這么一點一點的試,一寸一寸的緊,仿佛是要在晚青崩潰的邊緣瘋狂試探。
“你勒緊點成不成!”
“那......那我怕它疼......”
......
如果我有罪請直接讓這馬一腳踏死我,為什么非要派一個煞筆來折磨我?
等等......這人不對勁!
方才這馬要踏到自己臉上的時候,他勒韁繩調轉馬頭的時候力氣大著呢,怎地現在......
不過那男子一點點勒緊總好過不勒,黑馬的速度漸漸緩了下來。
溜出去了不知道幾里地,黑馬終于停了下來。
晚青將自己氅衣的內襯和馬鞍鎖連接處扯開,擼起袖管指著男子就要開罵,“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病?你......”
然而后頭的話沒罵出來,在看清男子的容貌之后,晚青怔住了,“怪......怪好看的......”
二人此刻置身于昭都近郊的樹林間。
東升的日頭正泛著燦金色的光,透過葉與枝的交錯灑下雜亂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