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便宜自然得賣乖。
原主生來一副全世界都欠了她的模樣是晚青最討厭的一類人。
收下顧景為的銀票,晚青拍著胸脯打包票,晚膳定親自露一手,為顧景為接風洗塵。
顧景為心底的五味雜陳盡數溢于言表,擺手婉拒,“罷了,哥還想多活幾年。”
由書齋往自己居房折返的路上,晚青心里一直在盤算著一件事。
穆弈秋今日到底是唱哪出?
她知道此番自己是被劉氏母女算計,她們的目的就是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穆弈秋冷不丁跳出來攔下所有罪責,他是五皇子,皇帝雖不會殺他,但嚴懲總有。
隱忍蟄伏多年的狼滅,為了自己甘愿領罰,這是個什么劇情?
懷揣滿懷心事,遙遙在居房門前見到了穆弈秋孤身立著。
晚青喚他,“你在等我?”
穆弈秋回首,笑得疏朗,“晚晚,你回來了~”他搔著后腦勺,踏起小碎步朝晚青跑來,“我想去書房找你,但是繞了半天也沒找到去書房的路,于是就在你門口等你回來。”
“你今日做這些動作,是什么意思?”晚青神色清冷,語氣也帶著微微的寒。
“那東西就是我砸碎的,我要送晚晚一場雪!”穆弈秋回答的口吻堅定不移,順勢牽起晚青的手,“你不喜歡?”
晚青后退兩步,用巧勁將他的手甩開,肅聲道:“我要你同我說實話。我知道東西不是你砸碎的,你替我頂下罪名,倘若陳公公如實告訴你父皇,死罪可免但板子你是吃定了,你瘋了?”
穆弈秋嘴硬如上了蒸屜的鴨,一口咬定事情就是他做下的。晚青佯裝有氣,徑直向居房行去,“你不與我說實話,便沒什么好說了。”
“哎哎,晚晚你別生氣啊~”穆弈秋拽住晚青的胳膊,他收斂力道,只束住她,卻不生痛,“我說......”
他低下頭,纖長睫毛垂下,襯出一副‘楚楚可人’模樣,“我是聽照顧我的下人說,珍寶閣藏著的寶貝被晚晚給砸了,陳公公要把晚晚抓回宮里去砍頭。”
他的聲音漸漸細弱,晚青回眸睨他,見他眼眶都泛起了紅潤。
他抿著唇,輕緩搖頭,“不行的,父皇不能砍晚晚的頭。我喜歡晚晚,我不能讓晚晚有事。”
多么精湛的表演,即便明知道穆弈秋是裝出來的,這些話在晚青聽來仍舊有些心動。
要不是自己是穿書來的知道穆弈秋的真實身份,這樣的美男奶狗虔誠暴擊,她肯定已經無法自拔跌入愛河了。
不過戲暫時還得演下去。
晚青揚絹,替穆弈秋擦了擦無淚的眼底,“好了好了,你別委屈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哪料穆弈秋又一把擒住了晚青的手腕,抬起那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眸沖她眨巴著,“那現在沒事了,晚晚哄我睡午覺吧。”說罷拽著晚青就往房間里走。
他對晚青的房間之所以有這樣大的執念,是因為他認定晚青手中捏著穆修齊的把柄就藏在其中。
雖然也不知道這份自信是誰給他的......
眼見就要入了房門,忽而一道白影閃過,截斷了二人相牽的手。
晚青定睛,瞧是顧景為抓起穆弈秋的衣領,以蠻力將他按在墻上。
他的目光十分兇狠,像是要將穆弈秋給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