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姐姐在潛邸的時候便投機,只是那時候府上人多口雜,也不好深交。”
晚青與康貴人套起了近乎,可康貴人似乎不吃她這一套,旋即轉了話鋒,“咱們同入宮伺候皇上,日日姐妹相稱自然是有情誼在的。我也覺得與妹妹你投機,與皇后、純妃娘娘、穎妃娘娘亦是如此。你二姐舒嬪娘娘新入宮,我瞧著也面慈心善,正打算擇日去擷芳宮拜訪她呢~~~”
她話說得滴水不漏,阻了晚青套近乎的想法。
晚青略有幾分尷尬一笑,“姐姐得空隨時來就是,二姐喜靜,多半都在......嘔~~”
不知怎地,正好好兒說著話晚青忽而作嘔連連,面色也被催得煞白。
康貴人連忙攙扶她座下,關切問道:“呀,好端端的你這是怎么了?”
晚青揚絹擦拭著好看的薄唇,搖頭苦笑,“也不知是怎回事,近來時常覺得惡心反胃,胃口也不甚好,又總嗜睡,怕是身子骨弱,讓姐姐看笑話了。”
聽晚青說了她的癥狀,康貴人旋然起了疑心。
晚青所言倒像是有了,可她怎么會有喜?
她不過入宮一月有余,距離她頭次侍寢也不過過去了二十日,哪有這般快有孕況的道理?
莫不是.......
正狐疑著,恰巧不遠處有一太醫背著藥箱過路,康貴人高聲喚住了他,“你來。”
太醫得主子召喚快兩步敢上前,沖康貴人與晚青福一禮。
康貴人問他,“是太醫院的人?喚作什么?”
太醫答:“微臣姓朱,復字易投。參見二位小主。”
“朱大人免禮。”康貴人淺笑著吩咐朱易投免禮平身,又細細端詳了他一番。
絡腮胡遮蓋了半張臉,官帽壓得很低,她也瞧不清個大概模樣。
不過她此刻心里記掛著另一事,哪里還有閑心關心一個太醫的長相?
“朱大人,我是康貴人,這位是晚貴人。方才我與晚貴人喂魚時晚貴人突然身子不適,你恰巧過路,去給晚貴人瞧瞧她這是怎么了。”
晚青神色慌張,連忙擺手,“不......不必了。姐姐,我覺得好些了......”
她起身想走,卻被康貴人死死按住,“哎呀,妹妹既然有恙太醫又正巧在這兒,給妹妹瞧瞧費不了多少工夫。”
說著,也不顧晚青推脫,非要讓朱易投給晚青把脈。
晚青拗不過她,只得半推半就的依了。
朱易投探脈須臾,臉上漸漸顯露喜色。不多時竟跪在了二人面前將頭磕得啪啪作響,“微臣恭喜貴人小主,恭喜貴人小主!”
晚青蹙眉沖他使著眼色他卻當看不見,
康貴人陰沉面色,向朱易投發文,“晚貴人難受成這樣你道什么喜?糊涂了?”
朱易投笑得粲然,“回康貴人的話,晚貴人她......她這是喜脈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