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青點了點頭,沒多說什么。
劉氏仔細打量著晚青,頻頻點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不在的這段時間,甘霖娘總惦記著你......”
“你羅里吧嗦的在門口跟誰說話?還不快去做你的本分事?”小玉氏快步趕到門前,在看見晚青后亦是震驚,“呀,青兒妹回來了?快!快讓三娘好好瞧瞧。”
她一邊將晚青往房內拉,一邊催促著劉氏快去重新添了茶水來。
再見到小玉氏,她整個人都變得不同了。
慣愛素色的她如今也穿起了玫紅艷色,從不佩戴首飾的她如今更是珠翠滿頭。
這些外在的東西都不緊要,緊要的是,她那股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自信。
與從前人前人后的唯唯諾諾不同,如今的她挺胸抬頭,趾高氣昂,自信十足。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表現出對晚青的親昵,還嚷嚷著要親自下廚給她做一頓豐盛的晚膳。
晚青卻拒絕了她。
她道:“你回家是喜事,老太君和你爹娘見著你肯定歡喜瘋了,一桌子好菜慶賀一下,原是應該的。”
慶賀?
她自己的女兒還在宮中受苦受難,她居然要同自己慶賀?
晚青實在拿捏不透小玉氏在想些什么,于是尷尬一笑,回絕道:“三娘,您是忘了今兒是什么日子嗎?皇上遺軀奉回昭都,舉國同哀,何喜之有?”
“這......”
小玉氏想要解釋,但她還沒開口,晚青已經走了。
于廊道上,晚青碰見了新烹了茶回來的劉氏。
劉氏趕路火急火燎,像是有鬼在她背后追她,“甘霖娘,你急著作甚?”
劉氏苦笑,“給你三娘送茶去。”
“你在怕她?”晚青從劉氏閃爍的眼神中讀出了她的恐懼,直言不諱道:“不是三娘一向怕你嗎?如今是怎么了?可是你又做了什么為非作歹的事兒,得爹懲罰了?”
“沒有。”劉氏果斷否認了晚青的揣測,可對于她為什么要對小玉氏畢恭畢敬卻閉口不提,“茶要涼了,我趕著去給你三娘送去。等閑下來了,甘霖娘再跟你閑聊。”
她走得很快,裙角卷起一陣狹促的風。
事出反常必有妖。
從劉氏和小玉氏身上是問不出什么了,晚青想知道事情的隱情,便只能尋伺候在芙蓉堂的下人來問。
她命人偷偷尋了芙蓉堂的婢子來房中見她,開腔就問出了自己的不解。
那婢女搪塞了兩句得了晚青訓斥,心驚之下只得說出實情。
“三夫人的性情,是在二小姐入宮后的幾個月開始大變的。起初只是要求搬到芙蓉居去和二夫人一起住,得老爺許后入了芙蓉居,她便和從前不一樣了。”
“從前的三夫人溫柔嫻淑,落落大方。如今卻尖酸刻薄的緊,對三夫人動輒辱罵,還不許她哭,不許她告訴老爺。”
晚青聽后更覺得奇怪。
劉氏就不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她怎會忍氣吞聲?
“那劉氏也不反抗嗎?”
“反抗什么?二小姐在宮中成了舒嬪娘娘,肚子又爭氣懷上了第一個皇嗣,三夫人的威風哪里是第二夫人能比的?”
“從前三夫人至多也是罵一罵二夫人,使喚她做些事兒罷了。今日,還是三夫人第一次對二夫人動手。”
(容我湊十個字的字數,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