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內監滿頭大汗從顧家離去。
他捧著圣旨像是捧了一個燙手的山芋,臉上的表情比吃了糞還要難看。
其實在寫下那一句話的時候,晚青當即就后悔了。
但是看到自己的家人都用一眾‘孺子可教’的目光欣慰看著自己的時候,晚青就像被趕上架的鴨子,已經沒有下臺的余地了。
穆弈秋直腸子,在看到自己寫了這么幾個字給他的時候,一定會很傷心吧。
他又是個要面子的傻子,肯定不會再給自己下一道圣旨來。
那么往后,自己就再也沒有幾乎見到他了嗎?
想到這,晚青的胸口莫名堵得慌。
第二日顧崢上朝回來后,說今日穆弈秋稱病并未上朝,晚青就在想會不會是自己該死的魅力令穆弈秋對自己無法自拔,導致被拒絕后他萬念俱灰?
可是話都說了,就像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能怎么辦?硬著頭皮扛下去唄。
在家中無事晃悠了一上午,午睡的時候躺在榻上,迷迷糊糊之間又聽見了穆弈秋的聲音。
“晚晚。”
晚青猛然驚喜,望著四下空落落的閨房,心里有些失落。
她到底在想什么,以前明明那么煩見到他,為何現在見不到他了,又忍不住要去想?
“晚晚。”
又是一聲。
那樣真切,真切的仿佛......仿佛不是幻覺。
下一刻,菱窗被人一把推開,映入晚青眼簾的,是穆弈秋那張標準的笑臉。
只是與往常不同的是,今日的他龍袍加身,顯得身姿更為挺拔,容貌更顯英俊。
晚青瞪大眼睛望著他,愣了好久才道:“你......你怎么來了?”
“我來跟晚晚求親啊。”
穆弈秋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動作有些笨拙的從菱窗外翻了進來。
雙腳一落地,穆弈秋就開始寬衣解帶,脫起了衣服。
晚青連忙用手捂住眼睛,然后又誠實地張開一條口子,偷偷瞄著穆弈秋,“你又要干什么?”
穆弈秋笑,“給晚晚展示我的勇氣啊~~~”
“別了,別了!你不用展示了!你有事說事!”
“哦。”穆弈秋搔了搔后腦勺,“那晚晚要不要嫁給我?”
“我為什么要嫁給你?”
“因為晚晚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晚晚說過,說話不算話的人都是小狗,我覺得晚晚看起來很像人,不像狗,所以晚晚一定會說話算話的。”
晚青被他的話噎了一下,反駁道:“我是說過這話。可我何時說話不算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