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回施與純妃一禮。
純妃洋洋得意,重新做回了座上端正身姿,“算你識相。倒知道什么是尊卑。”
“尊卑什么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純妃娘娘比我娘長,我叫你一聲姐姐是應該的。”
“你......”純妃惱怒,欲與晚青爭長短之時,皇后于此刻開了腔,“今日是晚青重新回宮,是大喜的日子。純妃,你莫要鬧了。”
皇后臉上笑嘻嘻心里mmp,她比純妃還妒恨晚青,巴不能將她送上西天。
一個顧舒然令她在穆修齊的后宮里討不到絲毫便宜,如今轉嫁給晚青,她必得早做籌謀,不能再讓人壓倒自己頭上去。
聊了會兒天,皇后就開始重操舊業,專心致志的給晚青發起了不孕不育專科藥物。
這次她又有了新花樣,青黛給晚青的是一盒已經熬煮好,并且風干成塊狀的糖糕,皇后對著那糖糕一番猛吹,“這是南海的血燕,東阿阿膠已經上品花膠萃入紅糖,熬煮了三個時辰后風干作備,帶凝結成膏狀后切割成一顆顆小糖塊,補身的同時還能當做零嘴吃著,是本宮的一點小心思,還望你喜歡。”
晚青接過糖糕,打開盒子瞧了一眼,便將皇后的心思給揣測了個明白。
她還真是專心此道樂此不疲,自己還沒懷孕呢她就開始準備著了,也真是難為了她。
晚青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樣的臟東西收下來回宮扔了就完事兒了。
可皇后好似吃過顧舒然的虧,生怕晚青回宮不吃,于是道:“你不嘗嘗?”
見晚青不動手,純妃又開始陰陽怪氣起來,“喲,皇后娘娘賞賜給你這樣好的東西,你倒還推三阻四的,怎地,是覺得配不上你的身價嗎?也是,你兄長是昭都財頭純妃說得正起勁,哪里料到晚青已經一把糖塞到了她嘴里......
“你!你什么意思!?”純妃一邊將那糖往地上吐一邊罵道:“你故意的!你便是要故意要尋本宮麻煩!”
“哪里有的事?純妃娘娘喜歡,你有年長,自當尊老愛幼先讓您嘗過。您可別吐了,這是皇后娘娘娘的心意,容不得你吐出來。”
純妃被晚青一句話趕上了架,只得將那些糖糕渾咽下去,還得對皇后說一句味道極好。
晚青大方極了,將那糖糕分發給了在座的一眾嬪妃,最后連送她糖糕的皇后也不放過。
她把糖糕遞到皇后嘴邊,笑道:“皇后娘娘嘗嘗。”
皇后緊閉嘴唇,以唇齒縫隙出氣說話,“本宮不喜甜食......”
晚青管她喜不喜歡?應是將那糖糕從皇后嘴巴微微張開的一小點縫隙給塞了進去......
皇后在這些糖糕里面下藥的分量極重,她自然是一口也不敢吃下去的。
舌尖觸碰到糖糕后,她便呸呸吐了一地。
而后滿面怒容看向晚青,“你這是何意?”
晚青皮笑肉不笑道:“皇后娘娘實在太抬舉嬪妾了。嬪妾出身沒您貴重,這好東西自得您自己慢慢兒享用,嬪妾自然是不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