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弈秋愈發湊近晚青,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貼在晚青的耳垂處說了一句,“我喜歡晚晚。劉公公說,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入夜是要生孩子的。”
什么虎狼之詞?晚青慌亂不已,腎上腺素急速飆升。
她打著岔子,“你要是不回朝陽宮準備睡在這兒就趕快老實躺好,我給你講故事哄你睡覺。”
穆弈秋巋然不動,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勾起晚青的下巴,“今夜,喚我來哄你。”
然后你們是不是覺得要開始描述羞羞的事情了?
并沒有。
**過后,穆弈秋側身相擁著晚青,用他那把只要開口就像是在勾引人的聲音說道:“晚晚身上好香啊。好想吃一口。”
他在晚青的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舍不得用力,不過是用嘴唇貼著肌膚滑動了兩下。
做完那不可描述事后的局促感席卷晚青全身。
她覺得有些尷尬,絲毫比不上穆弈秋放得開。
她裝作自己困意來襲,打了個哈欠說自己累了準備睡覺。
話落,就再也不回應穆弈秋的那張碎嘴。
后來,穆弈秋抱晚青的力道更重了些。
他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著什么,像是夢囈。
晚青側耳,靜靜聆聽著。
他說:以后我可以光明正大打的護著晚晚了。喜歡了晚晚這么長時間,終于可以抱著晚晚睡覺覺了。以后每一天,我都要抱著晚晚睡覺覺。
倒也沒說什么令人感動的話,但他卻用他不夠高的智商盡力表達著自己的愛意。
晚青閉著眼,笑笑,而后握住了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
我們都是在什么時候去承認自己的愛的?
總以為會是在一個正式的場合以一種轟轟烈烈的方式去承認自己的愛意,將自己交付給對方,也接受對付對自己的交付。
可現實中,直面心底的那份愛更多的時候可能只是因為在恰當的時間他做了許多恰當的事。
這些小事交織在一起,溫暖著你的心窩。
而那份暖,就是愛。
*
穆弈秋召幸晚青被拒,索性在鳳儀宮住下,這樣的消息在深宮中無異于是一個深水炸彈。
無聲炸裂,水面平靜不見水花,實則正在蓄力演變成一場足以覆滅一切的洶濤駭浪。
與皇后侍寢后的虛弱模樣相比,皇帝留宿嬪妃宮中,才是最能激起后妃醋意的一件事。
侍寢是有侍寢的規矩的,被翻牌子的嬪妃都得被抬去朝陽宮,侍寢后再被宮人抬過去。
留宿朝陽宮的只能是皇后。因為只有皇后才有資格可以同皇帝同枕而眠。
而皇帝留宿在旁的嬪妃宮中,那也是從未有過的稀罕事。
歷朝歷代的皇帝平日忙于政事后忙里偷閑想去哪個嬪妃宮中坐一坐,那都值得那個嬪妃吹上好幾天的牛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