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崢怒斥,“景為!你酒大了,退下吧!”
而穆弈秋卻渾不在意,“景為兄所言,朕定當做到,不會也不舍讓晚晚收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你說的輕巧。”顧景為打了個酒嗝,不顧顧崢的阻攔繼續道:“你那三宮六院里有那么多女人,我妹妹入了宮去,還得跟她們和睦相處,累得慌。且......且到如今,你也沒給我妹妹一個位份,你......”
他這是在逼著穆弈秋給晚青位份?
在座這么多人,晚青聽了這話實在臊得慌,于是出言阻止,“哥,莫要亂說話了。”
穆弈秋笑,“無妨,景為兄有這樣的顧慮不無道理。但是晚晚是我的摯愛,我又怎會讓晚晚受半分苦楚?遑論還要她跟所有人和睦相處?沒有和睦相處這回事,只有旁人毫無道理的讓著晚晚,同朕一樣。”
說罷,穆弈秋一揮手,貼身太監便捧著圣旨入內。
“圣旨到!”內監走到晚青面前,嬉笑著躬身一揖,“請顧三小姐跪接圣旨。”
穆弈秋瞪了內監一眼,“嗯?”
內監旋即改口,“額......倒也是不必跪。”
他清了清嗓,將圣旨展開,肅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惟道法乾坤、內治乃人倫之本。教型家國、壸儀實王化之基。資淑德以承庥。宜正名而惇典。咨爾顧氏。乃公顧崢之女也。鐘祥世族。毓秀名門。性秉溫莊。度嫻禮法。柔嘉表范、風昭令譽于宮庭。雍肅持身、允協母儀于中外。茲以冊寶立爾為皇后。爾其誠孝以奉重闈。恭儉以先嬪御。敬襄宗祀、弘開奕葉之祥。益贊朕躬、茂著雍和之治。欽哉。”
晚青對于文言文當真一竅不通。
內監稀里糊涂念了一大堆,她就聽懂了皇后兩個字。
而后,便見滿殿的朝臣、親朋無不沖她下跪,“臣等(草民)叩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是......”
晚青還懵著,賀氏卻先歡喜瘋了,“傻丫頭,還不快接下圣旨?這是皇上要立你為后呢。”
穆弈秋將圣旨從內監手中抽了過來,動作輕緩遞給晚青,“封后大典待你回宮后自會補上。我說過,要給你最好的。也只有你,配得上為我的妻。”
手中捧著圣旨,仿佛有灼手的溫度。
那份溫度的來源并非是因為這身份的貴重,而是面前這個男人的心意。
在這個世俗封建成性的年代,他可以不顧一切輿論給她一個名分,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此刻,穆弈秋緊緊擁著晚青,淺聲問道:“怎么了?嚇得不敢說話。”
“才沒有。”晚青略有幾分傲嬌道:“我是在想,以后該想是法子日日欺負你折磨你,才能消解你從前誆騙我那么久的‘罪’。”
說著在穆弈秋胸口輕輕拍打了一下。
穆弈秋作伏倒狀,笑道:“得卿如斯,甘為牡丹花下鬼。晚晚喜歡怎么欺負便怎么欺負,我自甘之如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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