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青最終將目光落在純妃身上,“純妃,你說呢?”
純妃覺得幼稚無聊,卻不得不應付晚青,便道:“臣妾實在想不到呢,還請皇后娘娘明白示下。”
晚青便道:“因為從一開始,它就不是一只蝴蝶,而是一只灰蛾。房子的主人喜歡的是蝴蝶,它破繭重生以為自己從此就能走向更美好的人生。卻料不到,破繭的那日,便是它生命消逝的那一日。這便是作繭自縛的另一重意思,你聽明白了嗎?”
這么多嬪妃都在這兒坐著,晚青偏偏問純妃一個人聽明白了沒有,難免令純妃有些疑惑。
“皇后娘娘如此說,是在隱喻臣妾?”
晚青坐姿筆挺,聲音四平八穩道:“本宮并非在隱喻,而是在明喻。你聽不明白嗎?”
氣壓瞬間低沉下來,眾人屏息,目光在晚青和純妃之間來回打轉。
“皇后娘娘這話臣妾聽得糊涂,臣妾......”
“你坐著聽得糊涂,那就跪著聽。”
純妃滿臉錯愕,“皇后娘娘,臣妾做錯了何事?”
晚青撥弄著手邊的茶盞,并未理會純妃。
荷洛點眼,明白晚青的意思,當即走到純妃身前,肅聲道:“純妃娘娘,皇后娘娘要你跪你便跪,哪兒來的這么多廢話?你若是不跪,可是要奴婢幫你一把?”
別看荷洛平日里柔柔弱弱一副好說話的樣子,這訓斥起人來,氣勢倒比那慎刑司的刑官還要足。
純妃心有忌憚,不得不跪在晚青面前。
晚青居高臨下睇著她,問道:“知錯了嗎?”
純妃結巴道:“臣妾......臣妾不知皇后娘娘所指何事。”
晚青將桌案上放著的一包淡紅色粉末丟到了純妃面前,“自己看。”
純妃雙手發顫將那紙包拆開,當看見里面的紅色粉末后,她震驚不已。
怎么會?
怎么會這么快就被晚青給抓住了把柄?
她還未成事,怎么就暴露了呢?
她急于把自己和這事兒撇清關系,于是將那紙包丟到一旁,聲音哽咽道:“皇后娘娘!這事兒跟臣妾沒有關系!臣妾從來沒有見過這臟東西,不干臣妾的事兒吶皇后娘娘......”
“蠢貨。”晚青面不改色地吐槽了一句,很快又道:“何人告訴你那里面裝著的是臟東西了?那不過就是尋常的朱砂,怕不是你心中有鬼,便看什么都像不干不凈的東西。本宮再問你一次,朝陽宮的龍涎香里面的迷情之藥,是不是你添進去的!?”
見純妃急著否認,晚青搶在她前面說道:“你可想清楚了,若是滿口胡言亂語,仔細本宮敲碎你一嘴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