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奴婢招了,奴婢招了!”
油鍋還沒上來,依蘭就松了口,“是純妃娘娘想要得皇上的恩寵,才不得以出此下策。奴婢不過是替純妃娘娘辦事,做奴才的哪里能違背主子的心意,奴婢不想死,還請皇后娘娘開恩吶!”
純妃聽她如此說,連忙否認反駁,“你信口雌黃!本宮沒有做過!你莫要冤枉本宮!”
接下來就是狗咬狗一嘴毛的時候。
純妃和依蘭相互指正,鬧得鳳鸞宮雞飛狗跳。
晚青也不攔著,由著她們鬧。
依蘭見東窗事發,純妃非但不保自己還要把自己玩火坑里推旋即惱了,一股腦將許多純妃以前做下的惡事都和盤托出。
眾人聽罷無不錯愕,卻想不到純妃私下里竟然是這樣一副可怖的嘴臉。
純妃拒不招認,以為晚青便拿她沒辦法。而晚青則面色如常打量著她,輕聲問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何你初入過朝陽宮,你身上卻沒有沾染紅麝子的跡象,并未出現紅斑?”
純妃這才察覺到,自己的身上當真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正當她錯愕之際,晚青解釋道:“因為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么現影粉,是本宮在誆騙你。依蘭身上的那些紅斑,是方才荷洛趁人不注意撒上去的。而本宮之所以要這么做,只是想聽聽依蘭還能說出你什么荒唐事兒來。如今看來,收獲不少。”
“皇后娘娘!您怎能單憑賤婢的片面之詞便定了臣妾的罪?”
“很簡單,因為她是你的貼身婢子,若這些事兒不是你做下的,你告訴本宮是誰要害你?是本宮?還是榮嬪?還是李貴人?總不至于是你宮里的奴才吧?”
“臣妾......臣妾不服。”
晚青笑,“你不服?本宮可沒問過你服不服。本宮說的話就是證據,本宮認定是你做下的,就是你做下的。不需要解釋。”
純妃道:“皇后娘娘這是刻意要為難臣妾?臣妾是皇上的嬪妃,皇后娘娘是可以責罰臣妾,可若不給臣妾一個合理的解釋,只怕這懲罰會難以服眾。”
“難以服眾嗎?”晚青輕笑,詢問大家的意見,“今日,純妃用春/藥迷惑皇上,不顧皇上的龍體安危,且事發后還死不承認。如今本宮要責罰她,以正宮闈,你等可有異議?若有異議,便提出來,本宮聽著。”
她把話說到這份上,真有異議又有何人敢提?
晚青侯了片刻見無人說話,便道:“既然沒人有異議,那對你的懲罰,就按本宮方才說得那般吧。來人吶,給本宮尋個輕巧點的錘頭來。”
內監將錘頭遞上前,晚青雙手把玩著錘頭走到純妃面前。
此刻,純妃已經被侍衛禁錮壓在了地上。
她滿臉驚恐看著晚青,搖頭求恕,“皇后娘娘息怒,臣妾不敢了,臣妾......”
“噓。”晚青將食指比在唇間,比了個噤聲的動作,而后輕聲道:“你若是犯了旁的錯,本宮尚能原諒你。你若只是單單爭寵,本宮連氣都不會生。可偏偏你用了這法子,極有可能危及到皇上的性命。你要害本宮最珍視之人的命,無論你有心還是無意,都不可饒恕。”
話落,晚青用力一錘頭砸在了純妃的嘴上,口腔傳來牙齒的碎裂聲,剎那間便有鮮血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