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疼痛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雖然顧舒然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但是她無法醒過來。
夢中的痛感那樣真實,真實到她幾乎在夢中昏厥過去。
后來,這痛感慢慢漸弱,顧舒然猛地喚醒了自己的意識,從夢中逃離出來,睜開了眼。
她躺在一個破舊的廟宇里,周遭都是干枯的茅草和密結的蛛網。
她覺得頭很痛,小腹亦是如此。
周遭四處透風,她覺得身上很涼。
在徹底恢復意識,坐起身來環顧了自己周身后,顧舒然發出了絕望無助的慘叫聲。
她的衣服被人褪去,露出下T與小腹,身上也有許多青紫色的淤痕。
種種跡象都在告訴顧舒然一件事,那就是,她被剛才那個醉漢給玷污了。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瞬間涌上心頭。
顧舒然身體蜷縮在一處,止不住地顫抖著。
她想放聲痛哭,卻才發覺自己已經連哭都沒有眼淚了。
后來,她聽見了不遠處傳來幾名男人的粗沉笑聲。
“給你說了,是個極品,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你都用過了才給咱們說,也不想著叫上咱們一起?”
“走著走著,再來一輪,然后將人宰了就是了,沒人看見你將她帶走吧?”
“我酒量你不知道?那點酒根本醉不了,想不到咱們好容易來一趟昭都還能遇上這樣的好事,哈哈哈,快快,走快些!”
顧舒然知道,是那個胖男人帶著他的同伙回來了。
她猛然起身,躲在了佛龕桌案底下。
男人入內環視了一圈,驚呼道:“格老子的!人跑了!這回城就一條路,咱們快追!”
廟宇內,一陣窸窣過后漸漸安靜了下來。
這地方留不得,若是被他們逮到,必定會將自己滅口。
顧舒然整理好衣服,一路向昭都城小跑而去,躲在了城門外一里地的小麥堆里。
在看到那些男人未尋見她悻悻無功而返后,才敢跑回昭都城。
推開親王府的門,舞舞正焦急的在庭院內打轉,在看到是顧舒然回來后,舞舞欣喜的迎上去,這才察覺到了顧舒然你的不妥,“小姐,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舞舞見顧舒然如此衣衫不整的回府嚇得不輕,連忙先將自己的衣裳披在了她的身上。
顧舒然覺得有些冷,于是將衣裳合緊了些。
舞舞攙扶著她回房,顧舒然聲音沙啞發問,“王爺尋過我嗎?”
舞舞表情為難,抿唇不答。
顧舒然道:“我知道了。”
她沒再說什么,在回房前看了一眼偏殿。
她能清楚的聽見偏殿里傳出的歡笑聲,那是屬于穆佩勛和周芷蘭的兩廂情好。
而她呢?
她低頭看一眼自己滿身傷痕,想起方才的那件惡心事,突然覺得累了。
她不想再去面對這個不公不正的世界,她想停下來,歇一歇。
最好再也不要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