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更是指著顧舒然的鼻尖大罵她是毒婦,是雙手沾滿鮮血的罪人。
可想顧家也不是吃干飯的,聽了護國公當著那么些人公然說出這話,佘太君第一個就不愿意。
她雖然對待顧舒然沒有對待晚青那么親近,但到底都是自己的孫女,豈能容他人誹謗玷污?
佘太君和護國公大吵了一架,護國公喪女心焦悲痛難當,自然嘴里也說不出什么好聽的話來。
就這樣,雙方在喪禮上吵翻了天,甚至氣得佘太君一口氣提不上來,叫來了郎中服下了藥才索性沒鬧出什么意外來。
護國公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周芷蘭的棺槨從親王府抬了出去,并賭咒要與顧家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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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顧舒然猶如被公然處刑,尷尬之余更是哭干了淚。
最令人覺得諷刺的是,穆佩勛似乎并沒有多在乎她的情緒。
當天周芷蘭的棺槨被護國公抬走后,穆佩勛明明聽見他說了那么多侮辱顧舒然的話,卻在他走后也一句話都沒有安慰顧舒然。
死了個周芷蘭,像是要了穆佩勛半條命一樣可怕。
顧舒然對此自然更咽不下這口氣,心中與穆佩勛的芥蒂也便越深。
第二日,她以要回去看望佘太君為由跟穆佩勛知會了一聲。朝廷給穆佩勛了七日喪假,許他不必上朝,他便日日借酒消愁,大清早起來人就醉醺醺的。
聽了顧舒然的說辭,他也只是悻悻擺手,一句話都沒應。
離府前,顧舒然交代舞舞,“看著王爺,別讓他酒大了做出什么傷著自己的事。”
舞舞點頭,神色亦是凄愴。
顧舒然橫眉相對,厲聲問道:“你怎么了?”
舞舞道:“奴婢......奴婢是覺得二夫人實在可憐。”她抹了一把眼淚,不住搖頭,“二夫人生前多漂亮的一個人啊,卻落得了這樣凄慘的死狀。出殯那日奴婢瞧得真真兒的,哪里還能認出人模樣來?這怕是......”
‘啪’
不等舞舞話說完,顧舒然已然狠狠一記耳光摑在了她的臉上。
舞舞捂著赤紅的面頰抬眸,滿是驚疑看著顧舒然,“小姐,奴婢......”
“你倒替她覺得傷心?”顧舒然用力擰著舞舞的耳朵,“我告訴你,今日所有都是那賤人的報應!凡種惡因必得惡果,賤人就該死,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奴婢知錯了,小姐您莫要生氣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顧舒然將舞舞推到在地,憤憤道:“日后我若再從你這狗腿子嘴里聽到半分同情賤人的話,我定將你腿打斷,再派去鈴墳前給她日日灑掃守靈,也算全了你的‘衷心’!”
話落,她便揚長而去,徒留舞舞一人伏倒在地痛苦不已。
回了母家,顧舒然又換了一副凄愴面孔,在自家人面前博取同情。
她捏造了許多虛假的事實,與賀氏和佘太君訴苦。
更說護國公揚言要用她的命來抵他女兒的命。
佘太君一聽這話便坐不住了,“他敢!青兒妹如今是皇后,咱們顧家的人絕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隨便污蔑的!你放心,這事兒咱們自家人自會替你做主。”
顧舒然哭著謝過佘太君,在俯身跪拜之際,卻泛出了不得窺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