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弈秋千恩萬謝荷洛,荷洛將門開了一條縫,他人跟個泥鰍一樣就鉆了進來。
躡手躡腳進入晚青房間的時候,晚青剛好正在生悶氣。
隨手就把枕頭朝門口丟了過去。
這一枕頭,不偏不倚砸到了穆弈秋的臉上。
晚青見是他來,更氣了,“你還來干什么!?出去啊啊啊!我不想看到你!”
“晚晚晚晚!”穆弈秋撿起枕頭,笑弄眉眼跑到了晚青榻前坐下,“哎呀,你別生氣了,我真的跟她什么事兒都沒有!我冤枉啊啊!”
晚青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說話。
穆弈秋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釋了一遍,晚青還是不理睬他。
最后穆弈秋急了,語氣里夾雜著幾分委屈道:“那要我怎么樣你才肯相信我是清白的?”
晚青:“你自己看著辦。”
穆弈秋靈機一動,“那不如我給晚晚表演個道理吧?”
他話落,當真一個后空翻,靠著墻根倒立了起來。
晚青原本連他理都不想理,但看他一直倒立著還在跟自己道歉,心立馬就軟了一截子,“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
穆弈秋笑嘻嘻,“那晚晚怎樣才肯心軟?”
晚青目光在四下流轉著,忽而定在了桌上放著的點心上,“你若是能倒立著吃三塊核桃酥,我就信了你的清白。”
哪有人倒立著還能吃東西的?
那不得把人給噎死?
晚青是故意在為難穆弈秋,她如何能想到穆弈秋倒當真了。
他倒立走到桌前,抓過一塊核桃酥就塞進了嘴里。
晚青見狀都嚇傻了,連忙跑過去讓他整個人調整到正常的姿態,“你瘋了嗎?不怕噎死自己?”
他見穆弈秋咳嗽連連,用力幫他拍打著后背,“快吐出來!快!”
晚青的語氣有些急促,又沖門外喊道:“荷洛!快去請太醫!”
“噗”
這個時候,方才還咳聲不斷的穆弈秋突然笑出了聲。
晚青凝眉看他,才見那核桃酥根本就攥在他手中都給捏碎了,往嘴里放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穆弈秋!”晚青喝了一聲他的名字,抬手就要打他。
而穆弈秋卻攥住了她的手,將她一把擁入懷里。
晚青用力掙扎著,穆弈秋卻用比她更霸道的力道卸了她的力。
他的語氣有些低落,“晚晚,你當真不信我嗎?”
晚青短嘆了一口氣,嗔怪道:“若不信你,看見那一幕就收拾包裹回家了,你還能在這兒跟我說話?”
穆弈秋略有幾分欣喜,“那......那你為何氣成這樣?”
“廢話!”趁著穆弈秋力道松了些,晚青在穆弈秋的腦門上彈了個響指,“你要是看見我跟哪個男人在床上那般了,你不生氣嗎?你不吃醋嗎?”
“哦~~~~~~”穆弈秋陰陽怪氣地說道:“原來晚晚是吃醋了~~”
晚青白了他一眼,“我懶得理你。”可背過身去,卻忍不住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