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夾棍即將夾下去的時候,晚青忽而捂住額頭,面色痛苦不堪。
她如此持續了這個動作多時,也無人敢上前問她如何了。
過了將近半刻鐘,才有宮人試探地喚了一句,“皇......皇后娘娘,您無事吧?”
晚青捂著額頭將頭抬起,當她看見荷洛被人五花大綁困在長椅上,手上還綁著夾棍時,瞳孔散射出了難以置信的震驚,“你們在干什么?”
晚青從太師椅上猛然起身,幾乎是跑到了荷洛身旁,蹲下身來將她把手指上的夾棍卸下來,“還愣著?快把荷洛松開!”
大伙兒都傻了,荷洛也是。
不是你讓綁起來的嗎?怎么現在又要松開?
等眾人將荷洛松開后,還是荷洛先開口問道:“皇后娘娘,您......您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能怎么了?”晚青環顧四下,她并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坐在了庭院里的,也不知道為什么荷洛會被人綁起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仿佛被人從中奪去了記憶一般。
來不及細細詢問,她就被另一個聲音勾去了自己的所有注意力。
那便是晚秋的哭聲。
“大皇子怎么會哭成這樣?”
這一句問語,無人能給晚青答案。
她發瘋似地跑去了偏殿,將晚秋從乳母懷中報過來,“小秋秋乖,娘親在呢,不哭哈~”
躺在晚青懷中的晚秋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晚青的目光就沒從這個可愛又可憐的小家伙身上挪開過。
見晚秋哭得嗓子都啞了,臉色也憋脹的通紅,晚青隱隱有些怒意,看向乳母指責道:“大皇子哭成這樣,你為何不來告訴本宮?”
乳母猛然被晚青這么一問,竟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晚青看著她臉上的傷,狐疑道:“你遭了誰的打?”
乳母愣了一下,“這......不是方才皇后娘娘您自己要奴婢掌嘴的嗎?您忘了?”
乳母提及此事,晚青腦海中便閃過了一個片段。
好像剛才,真的是她讓乳母自己掌自己的嘴。
她為什么會做出這種事來?還有,她明明在睡覺,為什么一覺醒來會在庭院里?
為什么荷洛會被人五花大綁,手上還套著夾棍?
這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的匪夷所思。而更為匪夷所思的,還在后頭。
等晚青將晚秋哄睡著后,回到自己的寢殿時,荷洛在殿內候著她。
荷洛一見到晚青就要下跪,晚青連忙攙扶她一把將她攔住,“這是怎么了?你見著我為何要跪?何時這般生疏起來?”
荷洛執意跪下,語氣冷冰,“奴婢是奴婢,皇后娘娘是主子。主仆之間的規矩,奴婢不敢不守。”
“荷洛!”晚青不豫道:“你今日是你怎么了?你瞅瞅你說的這都是些什么話?我與你何時計較過主仆之儀?從始至終我都將你當成我的親妹妹,你突然這般說,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若是受了委屈便告訴我,我總能替你周全。”
荷洛遲疑了一下,“皇后娘娘不記得了?”
晚青:“我說了,別叫我皇后!”
荷洛的語氣一點點回了溫,“小姐......方才的事,您真的一點兒也不記得?”
晚青反問,“方才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