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冬也不可能讓老人家太傷心,只能點頭答應。
“還有你們家那個大房子,這些年都是你杏花嬸子幫忙打掃的,但老不住房子都沒有人氣兒了。”村長說的有些遺憾。
多好的房子,可惜放了那么多年。
白向冬自知房子空放了這么多年,就算再打掃也好不到那里去了,“要的村長爺爺和支書都不要的話,村里誰家實在困難,房子就給他們住吧。”
不是白向冬自作主張,這是他們家所以人商量好的解決辦法。
“要說誰最困難,那就是……”村長話都沒說完,院外就傳來一陣叫鬧聲。
原本白向冬還沒聽出是誰的聲音,但一嘴一個“狗崽子”,這稱呼讓他無比熟悉。
村長嘆了口氣,把剛才被打斷的話說了出來,“最困難的就是你大伯他們家了。”
“不給,拆了都不給他家!”白向冬還沒開口,黎妤就憤怒的張嘴了。
什么人吶,招他惹他了,一嘴一句狗崽子的,真想親手削掉他的舌頭。
黎妤想到這里,就渾身爆發著一股殺氣。
白向冬見李杏花和村長不由自主的渾身顫抖,他連忙在炕桌下拉住媳婦兒的手。
黎妤回過神一看邊上倆人的異狀,這才收起了自身的氣息。
她站起身,“嬸兒,我出去看看。”
“白老大,我家可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帶著你婆娘和崽子趕緊滾!”支書剛燒好熱水,白家三口就過來了。
白老大婆娘直接推開院墻的門,舉著木棍就要往屋里沖。
要不是支書手里有一壺開水,怕是都攔不下這個瘋女人。
“狗崽子,你出來,你這個不孝順的狗崽子,你爺你奶去世都不回來……”女人是怎么難聽怎么罵,反正這么多人,她也不信白向冬能打女人。
“支書,這是俺們老白家的事,我勸你可別摻和!”白向寶站在他娘身后,語氣中帶著威脅。
“俺不管這些,這是在俺家地盤上,就不能讓你們撒野。”支書也硬氣得很,舉著開水壺,壺嘴兒對著白老大三人。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黎妤從屋里走了出來,“支書,這里交給我吧!”
但支書看黎妤嬌滴滴的城里姑娘打扮,怎么可能放心,他只退后了幾步,把熱水壺放下,從角落里拿出一把砍柴刀握在手里。
“剛才是你罵的狗崽子?”黎妤隨手一揮,就把白老大婆娘手中的木棍奪了過來。
“就是俺,怎么滴!”白老大媳婦仰著下巴。
“怎么滴?這么滴!”黎妤說完,甩手就是幾個大巴掌,打在了白老大婆娘的臉上。
見親媽被打,白向寶直接上手,想給這個小女良皮一點教訓。
但他手剛抬起,就被一只手握住了,“你要干嘛!”
涼冰冰的聲音,讓周圍的人都打了個冷戰。
“冬子,我是大伯,咱好久沒見了,家里說去,家里說去。”見婆娘和兒子都沒占到便宜,白老大舔著臉對白向冬點頭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