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木坐下,等到李靖靖的情緒平復了之后,渝木才慢慢道:“哭完了?”
渝木滿臉的冷漠,絲毫的不解風情。
李靖靖哭成這樣,也不見她有過一句安慰,反而還催人家有沒有哭完。嗯,是個鋼鐵直女不錯了。
李靖靖斷斷續續的抽泣著:“哭……哭完……哭完了……”
“哭完了那就說說,昨晚都發生了什么。”渝木。
李靖靖擦著眼淚,眼眶紅紅的:“昨晚我最開始已經睡著了,但是突然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了一聲慘叫聲,然后我就被嚇醒了。醒來后,我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說到這里,李靖靖轉過頭,眼神沉默卻又深深地看著渝木。
見此,渝木眼眸微瞇,悠悠的問:“你該不會是想說,大晚上的是我在你門口敲門吧?”
李靖靖沉默一會,慢慢點頭:“嗯。”
“哦?那個‘我’都跟你說什么了?”渝木漫不經心的反問。
李靖靖:“她要我給她開門,她說她發現了重要的線索要和我說……”
渝木突然有些想笑,“你怎么沒給她開門?”
李靖靖瞥了她一眼:“直覺,總覺得門外的不是你。然后我問了一個問題,我問她今天的那個漂亮美少年好不好看,是不是你喜歡的類型。結果她回答我好看,是她喜歡的類型。那一瞬間,我就知道那個人不是你了。”
渝木倒是有些意外的看著李靖靖。上下打量著她:“沒想到你的警惕性倒是挺高的,讓我有點意外。”
聞言,李靖靖傲嬌:“那當然,你以為我是誰!我可是在商業圈混跡多年的心機girl了!”
渝木:“……”
“給嗷?”
李靖靖茫然:“什么?”
她反應過來,以為渝木是質疑她不是‘女孩’這件事情,當即李靖靖怒氣沖沖的叉著腰,“魚木你什么意思!二十幾歲的老阿姨就不是女孩了嗎!你以為你年輕了不起啊!”
渝木沉默。
原來‘給嗷’是女孩的意思。
渝木面不改色的扯開話題:“之后呢。你沒給那個人開門,她怎么樣了?”
渝木這話題一轉,李靖靖瞬間想起了昨晚的驚魂,肉眼可見的,那股氣哄哄的拽勁立馬就消失了,變成了蜷縮在一團的小可憐蟲。
“她在門外很用力的拍打著門,在那里嘶吼著讓我給她開門,但是我沒開,一直都躲在床上。”李靖靖說:“過了很久,她才離開。”
李靖靖突然想起了昨晚那首恐怖的童謠,當即身子一激靈,顫抖著說:“還有,她離開的時候一直在哼一首歌……”
“鬼新娘,鬼新娘,
你莫要哭,
上花轎,喜洋洋;
天皇皇,地皇皇,
上神祈禱,
紅蓋頭下,把笑揚;
轱轆轱轆,是誰的頭,
鬼新娘,鬼新娘,
我的頭沒有了,你能把你的頭給我嗎?”
李靖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的耳邊傳來了一道平靜幽幽的哼唱聲。
和昨晚聽到了陰森尖銳又輕緩的聲音不一樣,這個語調平靜,聽上去悠長萬分,卻遠比昨晚的更加讓人靈魂一震,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