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木沒說話。
一向在毒販面前殺伐決斷,毫不留情的席隊長此刻竟然慌亂的像是個毛頭小子,以往鋒利的眉眼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他牽著女孩的手,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不然,吹吹?”
渝木面無表情的從席諶的手心將那根皮筋拿走,一邊轉身一邊將頭發扎起來,從店內離開。
席諶見她不理自己轉身離開,低笑了一下,從兜里拿出錢交給老板。突然的,席諶看見了一旁路過的小姑娘,眉梢一挑,對老板道:“誒,這小妹妹臉上抹的這個也給我拿一盒。”
兩分鐘后,席諶上車,轉頭看了一眼身側的女孩,視線卻倏地頓住了。
女孩已經扎起了烏黑的長發。她的頭發又濃又密,扎起了一個高高的馬尾辮,很隨意,鬢角還有好幾縷碎發拂過耳畔。
給人的感覺和之前很不一樣。
柔弱的感覺仿佛已經褪去了百分之八十一樣,撲面而來的是清純的氣息,帶著一絲干凈利落。
席諶的視線幽幽的落在女孩雪白的后頸上,半晌后才移開視線,他視線直視著前方,開著車子問渝木:“還要去哪?”
渝木懶懶的打了個哈切,似乎有些困了:“回部隊,先睡個覺。”
“昨晚沒睡好?”席諶問。
渝木瞥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席諶挑了一下眉梢,想了一下,一大清早就被操練吵醒了,那估計是沒睡好了。
“年輕人要早睡早起,睡懶覺不好。”席諶漫不經心的說:“昨晚上你又沒有手機,做什么睡那么晚呢?難不成……在想哥哥,想的睡不著?”
渝木面無表情,“好好開車,注意力集中。”
說著,渝木靠著車座,曬著太陽慢悠悠的睡覺了。
…
…
渝木這一覺睡到晚上六點多才悠悠醒過來,她伸了個懶腰,在床上賴了一會兒,然后心滿意足的起床。
下樓后,渝木正巧看見凌越路過,凌越看見渝木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一亮,高興地立馬道:“渝小姐起來了!”
渝木一頓,有些疑惑的看著凌越。
誰知道凌越說完這句話后,高興地得得得轉身跑,渝木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看著他跑。
不一會兒,部隊里的其他兵哥哥全都來了,好幾個兵哥哥一起抬著一個支架,身后還跟著一個慢悠悠走路的席諶。
席諶走過來,渝木蹙眉問了他一句:“這是干什么?”
“挺能睡的啊!”席諶嗤笑了一下,說:“從中午一直睡到現在,腦袋瓜沒睡懵?”
渝木抿著唇瓣沒說話。
“肚子不餓?”
渝木摸了摸肚子,“餓。”
“那不就行了。”席諶微微揚著下顎,看著那邊正在忙活著擺支架的幾個兵哥哥,對渝木道:“喏,燒烤呢!”
看著那幾個兵哥哥快速的將燒烤支架擺出一個初步的形狀時,渝木就已經猜到了要做什么了。她只是微微蹙了蹙眉,想起了凌越剛剛見到自己時的那一副激動樣子,渝木問席諶:“你們在等我一起吃燒烤?其實可以去早點喊我醒來的。”
身側高大修長的男人唇色淺淺,唇瓣勾起的弧度菲薄瀲滟,笑意從容又散漫:“小朋友想多了,只是湊巧遇上你剛好起床而已,沒特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