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畢喬安,隨時帶著包,遇到這種情況還能從包里變出個手套拿給王來用用。
王來見沈彥明沒有抓著不放便松了口氣,他彎腰繼續鋪著玉米桿子。
只是,鋪著鋪著,他就離沈彥明越來越遠了。
沒辦法,他怕對方發脾氣。
沈彥明自然是注意到了,可他能做什么,什么也不能做啊!
陳順偉見此,趁著王來去搬玉米桿子的時候,在沈彥明耳邊說道:“他就一個人,平時干啥都是跟著我們幾個。
以前有雙粗線白手套來著,可今兒去找的時候找不到了,沒辦法,只能光著手干活兒了。
這孩子人挺好的,就是有的時候心眼太實,對人沒啥戒心。
那手套大剌剌的放在外頭,他宿舍好幾個人,也不知道是誰拿走用了。”
陳順偉其實挺喜歡王來的,不然也不會干啥都跟他一組,去哪都會帶著,只是這孩子確實沒啥心眼,要不然也不會把東西給弄丟了。
他今天喊王來干活兒的時候就發現他兩手空空,問他:“你手套呢?”
當時王來摸摸自己的短發,不太確定的說道:“我找不到了,等回來再說吧!”
陳順偉當即就給了他個爆栗,“你怎么不把自己也給丟了呢?讓你把東西拾掇好,你就是這么拾掇的,你不知道現在買個啥都不容易啊?”
“可能,可能是他們誰拿錯了吧,等人回來我問問他們幾個就好。”
陳順偉禁不住翻了個白眼,在心里想道:“真是傻孩子啊,誰拿錯了會不把自己的手套放下。
再說了,今天還要干活兒呢,過了今天把手套還回來還有啥用啊,冷風中受的罪該怎么算?
更何況,你真的確定你的手套能有去有回?”
陳順偉在心里歪歪了半天,可他沒法明說。
畢竟這些都是自己的主觀臆想,究竟怎么回事還得靠證據說話。
只能默默同情了王來一把,然后不由慶幸,還好他住家里,不存在這些問題。
陳順偉把今天的事以及他心里的想法跟沈彥明說完后,嘆了口氣,“我知道今天溫度低,讓他光著手干活兒挺難受的,可這孩子不吃點虧他不長記性。”
沈彥明看了一眼認真干活兒的王來,然后對陳順偉說道:“我就是怕他的手長凍瘡,要知道這天越來越冷,萬一真長凍瘡了,怕是往后每年都要發作,去不了根。”
“那也沒辦法啊,時間不等人,眼看著就要變天了,哪來的時間讓他去借個手套,你沒看咱這青檸山上都是干活兒的人。”
沈彥明自然是知道這些的,可既然沒有辦法,他也就不再多想了。
不過,他問了個自己沒關注到的問題:“上次降雨損失大嗎?”
“只能說有一定的損失吧。”
陳順偉解釋道:“咱這中部地區,本來就比北方種蘿卜白菜的時間要晚,可沒想到突然就降溫了。
當時很多菜苗都被凍傷了,后來還是因為青和聯盟及時提醒,大家買了植物修復劑噴上,才讓大多數菜苗緩了過來。
至于小麥苗,應該算是陰差陽錯吧。
咱這一降溫,倒是跟北方氣候差不多了,正好種的也是冬小麥,基本沒有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