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明接過畢喬安手上的紙袋子,就跟著曾一鳴去了病房。
不過,在離開之前,畢喬安把自己的手機塞給了沈彥明。
“怎么?”沈彥明有些不明所以。
“沒事,你拿著就行,等回來還我。”畢喬安輕聲說道。
沈彥明知道這其中有事,可曾一鳴就在旁邊,他也不好多問,只能聽話的將手機塞進口袋里,然后跟著曾一鳴走進住院部。
單間病房被收拾得很干凈,曾母躺在床上,臉上戴著氧氣面罩,胳膊處掛著吊瓶,身上連著心電圖機。
曾父在一旁陪著,給她念書講故事聽。
她的臉龐蒼白的仿佛沒有一絲血色,眼瞼微微垂著,看到沈彥明的時候,嘴唇蠕動了幾下,卻是沒有聲音。
“我媽在跟你打招呼呢,昨天跟她說我朋友要來看她的時候,她很高興,晚上都沒怎么睡著呢。”曾一鳴笑著說道。
沈彥明點點頭,走到床前,笑著對曾母說道:“阿姨你好,我是一鳴的朋友,我叫沈彥明,今天是特地過來探望您的,希望您能早日康復,您一定要加油,一鳴還等著您給他娶媳婦兒呢。”
曾母的嘴角輕輕牽起,眼淚卻從眼角滑落。
沈彥明見曾母的手指微抬,指著曾一鳴,便說道:“您放心,將來他有困難,我會盡力幫忙的,不過您也要有信心,一鳴正在為您尋找新的治療方式,只有您在他身邊,他才能安心。”
曾一鳴也趕緊上前,握著母親的手說道:“媽,就算為了我,你也堅持住好不好,我聽你的話,只要你康復了,我就找對象結婚,你說好不好?”
曾母點點頭,曾一鳴再接再厲,“媽,其實我已經找到辦法救您了,只需要再過一段時間,咱們就能回家了。”
曾母聽到自家兒子這么說,眼里閃過一抹亮光,點點頭示意她知道后,便閉上了雙眼。
“我媽這是累了。”曾一鳴說道。
沈彥明點點頭,便和曾一鳴出了病房,曾父也緊隨其后。
沈彥明從口袋里拿出小藥瓶,交給曾一鳴,說道:“里面有差不多三十粒藥丸子,是我跟海市著名的老中醫討的,據說是對癥的,你可以交給你母親的主治醫生看看,沒有問題的話,再給阿姨服下。
不過,我得提醒你,這個藥只能遏制病情惡化,后續還需要醫生治療調養,而且,如果出現意外的話,希望你能理解。”
曾一鳴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她就是因為病情惡化太快,醫生才說無藥可治的,如果能控制住,就還有挽救的可能。
我們都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在救她,如果媽媽最后真的挺不過去,那也是她的命,我們不會不知好歹的。”
曾父在一旁也抹起了眼淚,說道:“小沈啊,謝謝你為我們東奔西走了,一鳴能交到你這個朋友,是他的福氣。
你放心,我們昨天就商量過了,都同意給老婆子試試新藥,萬一效果好,她還能活下來,如果沒有這個藥,她就是死路一條啊。”
曾父從口袋中摸出一張紙,遞給沈彥明說道:“這是我和一鳴給你簽的保證書,我們知道,你能伸出援手必是經過一番考慮的,可就是因為這樣,才不能讓你有后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