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沒有注意到朱時亮的表情與眼神,沈彥明卻是留意到了。
他挑挑眉,順著朱時亮的方向看了某幾人一眼,見他們沉浸在某種喜悅之中,絲毫沒有意識到危機來臨,只能無奈嘆息。
說來,幾人的變化與自己有關,可真讓他來負這個責任的話,沈彥明卻是不愿意的。
畢竟,又不是自己讓他們那么貪心的。
沒錯,拜于水這個八卦、愛打聽的性子所賜,沈彥明已經知道了這幾人最近干了什么。
說實話,沈彥明還真的有些佩服這幾人的行動力,只不過,他們步子大了就飄了。
唉,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畢喬安看著身旁的男人,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嘆氣的,便在人群散后問道:“你剛剛怎么了?”
沈彥明搖搖頭,用氣音說道:“沒事,就是想到柯文培他們幾個要倒霉了,覺得有點可惜。”
畢喬安疑惑,“他們干什么了,還有,你怎么知道他們要倒霉了?”
沈彥明抬頭看向四周,見那四人已經沒影兒了,便在畢喬安耳邊輕聲說道:“他們四個剛開始的時候,拿著干果在接待處售賣,生意不錯,還跟曾一鳴進過一回貨。
可后來幾人不滿足,見到有小孩過來就給人家塞上幾顆。那小孩子見到好吃的自然就走不動路了啊,家長不給買,他們就哭天抹淚不依不饒。
柯文培不但不制止,言語上還有些推波助瀾。
大人沒辦法,只能忍著怒氣給孩子換上幾斤干果。小孩子是高興了,可家長們卻咽不下這口氣。
據說,有不少人給上級投了舉報信呢!”
畢喬安眼睛瞪得老大,她是怎么也沒想到這四人還有這樣的騷操作,她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于水說的!”沈彥明笑笑,“這世上哪有不漏風的墻啊,他們這么明目張膽,早就有人紅眼了,就等著抓幾人的小辮子呢。
可笑的是,他們居然一點都沒意識到,不僅不收斂,反而愈發猖狂。”
“怎么說?”
“他們第二次要干果的時候,曾一鳴就對他們說沒貨了,以后他也不干這個了。
結果幾人不相信,說了很多難聽話,總之就是覺得曾一鳴小心眼,看不得他們生意好,在故意使壞。
曾一鳴生氣了,直接把柯文培的電話拉黑,然后打電話跟我抱怨了好久,覺得一番好意喂了狗。”
沈彥明笑笑,繼續說道:“幾人倒是能耐,直接放棄這條線,找了關系尋到一家養殖場,包圓了人家養殖場的動物內臟。
然后帶著自家媳婦兒做了鹵肉和羊雜豬雜,就擺到小區門口,吸引人。
你要知道,肉可是比干果更吸引人的東西,大人們尚且抵抗不住誘惑,就更別提小朋友們了。
就這樣,他們每天從早忙到晚,收入自然很客觀。那些家有余糧的也就罷了,可那些本身糧食拮據的人對他們幾人就恨得牙根癢癢了。”
畢喬安嘖嘖兩聲,說道:“還真是招人恨啊,如果我是普通人肯定也會心態失衡。”
“對呀,就是因為這樣,他們八成要倒霉了。你別看咱辦公室里沒人提起這事,還說不好是大家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呢!”
畢喬安鼓起腮幫子,“真復雜,感覺我這腦容量不夠。”
沈彥明抬手揉揉畢喬安的腦袋,說道:“沒事兒,有我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