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沒睡?”沈彥明放下門簾,把手里的衣服收進空間問道。
“在想事情。你呢,怎么感覺你心情不錯?”畢喬安把大鵝子收進空間,笑著問道。
“嗯,晚上十點半,我們完成了搜救任務,把東城所有被困的護衛員全都救出來了。因為及時,無一人死亡,受傷的也都是輕傷,休養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正常。”沈彥明臉上掛上輕松的笑意說道。
“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畢喬安也為這些死里逃生的護衛員們感到高興,只不過,她更在意的卻是:“明天開始,你的工作就沒這么繁重了吧?”
“是啊,之后還是全城挖物資,像之前一樣,每天都會回來陪你吃飯的。”沈彥明語氣里的輕松掩都掩不住,只不過,他發現畢喬安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怎么了,有心事?”
見沈彥明問了,畢喬安就把今天的所思所想給說了一遍,“怎么說呢,如果不是他們這么無私奉獻,可能都戳不到我的那個點。可現在,我卻有種,有能力卻不用的愧疚感。”
沈彥明聽后沉默了,他又何嘗不是愧疚感作祟,所以才會在救人的時候那么拼。
“沒事,再等等,等個合適的時機,咱們再出手。”
“好!”畢喬安笑笑,然后突然說了句,“也不知道為什么,跟你說完后,即便什么都沒做,我這心里頭也敞亮了許多。”
“你個壞丫頭,這是認定我會出手幫忙了吧?”沈彥明脫去外衣,躺到畢喬安身邊問道。
畢喬安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嘿嘿嘿,嘻嘻!”
這邊氣氛正好,可李斯凱那邊卻火藥味十足。
“出去,誰讓你們把他送進來的,把他給我扔出去!”元若惜指著床上的陶嘉年,朝帳篷外吼道。
“若惜,你別為難他們了,是我讓他們把我送過來的。怎么說我也是你的男朋友,咱倆住一起天經地義。
再說了,你不是最喜歡我的嗎,不是哭著喊著要給我生猴子的嗎?”陶嘉年躺在床上,側著頭,滿目深情地望著元若惜說道。
“我,我,我那不是開玩笑的嘛!”元若惜有些氣急敗壞,她可是知道,陶嘉年膝蓋粉碎性骨折,怕是再也站不起來了,就這樣一個人,她怎么可能給他機會黏上自己,“再說了,我不讓你住這里,你不清楚原因嗎?”
“什么原因?”陶嘉年故作不知。
“當初要不是你把我撲倒,我會被廢墟掩埋一二十個小時,差點因為發燒醒不過來嗎?”
“若惜,對于給你造成的傷害,我深表歉意,可是,我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