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辦公桌后的心理咨詢師樂呵呵看戲,等他倆鬧夠了才說:“人沒事,你別太緊張了。”
沈彥明也不介意對方打趣,只慶幸哥們兒沒被嚇出個好歹來。
張和平見他只信對方不信自己,更是氣悶了。他捂著胸口悲痛欲絕,哭喊到:“好你個老沈,居然不相信我,你對得起我們相處十多年的情誼嗎?”
沈彥明滿頭黑線,雖然知道他是故意找自己不痛快,卻也不得不哄著。好說歹說,才把他勸回了家。
留在宿舍的畢喬安,在兩人走后還是挺忙的。
先是給兩個小寶貝換了尿布喂了奶,然后陪著他們玩一會兒,再把他們哄睡。
那些沾著便便的尿布,雖說可以等沈彥明回來再處理,可畢喬安覺得自己身體好了許多,就不好意思專門留著了。
帶著手套用溫水把尿布洗干凈搭好后,就又有一批人上門來探望寶寶。
有提著東西真心過來祝賀的,也有空著手來打聽那幾包物資的消息的。
畢喬安笑盈盈接待,并沒有因為他們是否帶了東西而區別對待。
不過對于想要打探他家家底的人,畢喬安要么笑而不語,要么一個軟釘子過去,哽得對方說不出話來。
送走客人后,她癱坐在沙發上,感覺比照顧兩個寶寶還要累。
起碼他們只有餓了拉了才會哼唧,而某些不懷好意的人,三言兩語盡是機鋒,讓人厭煩不已。
稍微歇息一會兒,看著時間不早了,畢喬安扒拉了一下沈彥明換來的物資,添了幾樣不起眼的放進冰箱里,就照著張和平的喜好開始準備飯菜了。
所以沈彥明和張和平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畢喬安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他倆二話不說,接替了她的工作,讓她回屋休息。
畢喬安也不矯情,高高興興摘下圍裙,回臥室躺著了。
在她走后,張和平問:“你說,你怎么補償我?”話里還帶上了一絲矯揉造作。
沈彥明汗毛直豎,指著操作臺上的食材說:“這些不都是為了安撫你,才去護衛隊換的嘛。”
“好啊老沈,原來你早有預謀啊,我說你怎么二話不說就把我帶到小白樓了呢,敢情是提前打過招呼啊!”張和平舉著菜刀嚇唬他。
“沒有沒有,我也是看你發燒,才臨時決定的。不過就算沒有這檔子事,也是計劃換點好東西給你打牙祭的。”沈彥明解釋。
“這還差不多。”張和平滿意點頭,不過還是問了句:“昨晚那些小零食還有么,感覺不夠吃。”
沈彥明無語,感覺哥們兒有的時候跟小孩子差不多。他指指外頭,“柜子里有,你自己找!”
他想著,對方怎么不得等飯做好后再去尋寶?可誰知,張和平把刀一放,就挨著柜子翻找去了。
沈彥明嘆了口氣,倒是沒有阻止,畢竟早上放的那些小零食就是留給他吃的。
張和平欣喜地從柜子里、抽屜里翻出各種糖果豆干肉鋪后,禁不住誘惑吃了好幾口,然后才戀戀不舍的放回原處,回廚房繼續幫忙了。
沈彥明看著他那一步三回頭的樣,笑著說:“放心,走的時候都給你帶上。”
張和平眉開眼笑,“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許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