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法很有效,上頭人能隨時得知下面人的消息,下面人也因為溫朝會的陪伴,有了信心。
預估八個小時才能結束的路程,他們只花了六個小時不到就達到終點。
沈彥明看著那高高的山坡,笑了。
還好自家媳婦兒機靈,找來外援,讓他們少受了一天罪。
不然等他們蒙著頭走到這邊,也只能坐在里頭哀嘆,將生死交給命運。
就是一路上只撿了十七八個護衛員,這數量,明顯不對。
不過現在也沒心思想這些了,他迫切地想出去,看看畢喬安和暖暖。
在這一群等待救援的人中,沈彥明和安安的狀態最好。所以兩人沒急著上去,就留在底下接應。
祁希立和祁麟也是,陪著大家伙兒。
梁華鑫是最先上去的,他得把底下的具體情況跟溫朝會說說。還得提醒他們,下頭有倆骨折的。
救援隊知道這情況后,就地取材,拿木頭和繩子做了個可以吊起來的擔架。
由直升機直接起吊,他們拽著繩子別磕了碰了就行。
經過幾個小時努力,大家伙兒才順利脫困。
不少人都喜極而泣,抱著救援隊和溫盟官,感謝他們不離不棄。
胡子拉碴的沈彥明,和一身臟物的安安,看見畢喬安和暖暖過來,一個沒忍住,就沖了上來。
四人抱在一起,雖然沒有劫后余生的慶幸,卻有著多日不見的想念。
溫朝會看著他們,眼底隱隱泛起淚光。有感動,也有遺憾。
感動于他們在困境中堅持了這么久,互幫互助,即便山窮水盡了也沒放棄任何一個人。
遺憾于只找到了不到一百人,剩下的,還不知所蹤。
只不過,這種情緒很快就消散了。
因為祁希立把他叫到空曠處,低聲匯報的通道里的事情,直接把他世界觀震得稀碎。
溫朝會一個勁兒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祁希立沒用言語給他保證,而是從兜里拿出一塊兒雞蛋大小的空間石,和一顆鵪鶉蛋大小的紫色晶石給溫朝會看。
“這個黑色的就不說了,您認識。您把這個紫色晶體握手中,感受一下。”
溫朝會照做,沒多久,就感覺一股微小和溫和的能量涌入體內,將他連日來的疲憊驅散一空。
他震驚地瞪大雙眼,看向祁希立。
“知道我為啥把您叫到這里說話了吧。”祁希立得意地挑了挑眉:“雖然驚險,可我們幾個很有收獲。”
“你說的是誰,全部人,還是一部分?”
“就我們二十九個。我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條通道里的,那里沒有聲音,沒有活物,沒有光亮。
當時很恐慌,還以為是自己瞎了。扔硬幣選定方向后,走了不知道多少天,我們才走出通道。剩下的人都是后來撿的,我們沒把通道里的消息告訴過他們。”
就說話這么一會兒功夫,溫朝會已經感覺神清氣爽了。
他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就給帝京去了電話。
也沒具體說要干啥,就說有急事要見總盟官,請邱滿安排會面。
邱滿聽出了他語氣中的緊張與激動,就答應了。
溫朝會掛斷電話,跟梁華鑫和佟洪順交代一下,就準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