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呢。”溫繼飛開心地轉身展示他的背包。
勞簡:“行,那你就這坐下吧。”
溫繼飛就近坐下了,不過很快又站起來,略微有些不安和不敢相信說:“那首長,我那邊部隊……”
勞簡:“沒事,咱部隊序列級別高,我找人去給你辦個調令就好,你不用管,就安心坐那。”
“哇~”溫繼飛安心坐下了,整了整軍裝,似乎立即有一種自豪感。
“咱部隊真牛叉啊,青子。”他說。
韓青禹沉著臉不說話。
“你別介啊”,溫繼飛碰了碰他手臂,小聲說:“不就特種部隊,偵察兵什么的嘛,我猜得到……那是有點危險,可咱兄弟一起,總比你一個人好吧?再說現在又不打仗,怕什么啊?”
韓青禹還是沒搭理他,雖然他說的某個部分或許有點道理,雖然這樣的話,從此關山萬里的前路,他終于有一個人可以說說話……
可是,此時此刻,韓青禹一點都不想有人可說。
勞簡從車廂另一頭出去了,估計是去給溫繼飛弄調令。
韓青禹不甘心地跟了上去。
那名站在車廂尾部的戰士趕過來想攔他。
勞簡轉頭示意放行。
火車在鐵軌上鏗鏘前進,空蕩蕩的車廂連接部,勞簡點了一根煙,扭頭看了看韓青禹。
“他知道你是去特殊部隊,認識我,知道蔚藍聯軍,認識這車廂里大部分人,就這些……就已經沒辦法了。”
第一句話他說。
“疏忽失職的戰士我們會處分,但這件事,已經是既成事實了,希望你不要再為難我。”第二句。
第三句他說:
“其實,從坐上了這趟火車開始,生死,就是你們每天都要面對和思考的問題。
生死的事,有最好的朋友一起,是很幸運的一件事。
而且,他這種盲目,熱情樂觀的人,我們隊伍其實挺需要的,應該說,是很需要。
你身上藏有估計你自己都不自知的匪氣……而他身上,有生氣,比一般人多得多的生氣。”
他說完了,這一番話從頭到尾都說得不重,甚至態度緩和,但卻態度莫名的誠懇和堅決,讓人無從反駁和掙扎。
韓青禹張了嘴,最后卻一個字沒說出來。
等他回到車廂的時候,溫繼飛已經換了一個位置,正跟那名犯了錯誤的蔚藍聯軍戰士聊天。
也沒聽清他到底說的什么。
總之看見那名戰士在笑。
所以,韓青禹還不知道勞簡說的自己身上藏的匪氣,具體是什么,卻大概知道,所謂溫繼飛身上擁有的,超出常人的生氣,應該是一種“常常作死而絲毫不自知”的獨特氣息。
“回來了?青子。”看見韓青禹了,溫繼飛臉上有些不安,討好地說道。
韓青禹略有些凄涼地苦笑一下,點頭,“嗯。”
“唉你……放輕松點啊,這不挺好的嘛,放心,以后我還替你扛事。”
第一反應是想說“可別”,韓青禹想了想,說:“以后,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