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體裝置狀態下,韓青禹絕不是梁戈的對手。
“嗡。”梁戈當場直接開啟了身上的立體裝置。
韓青禹依然站在臺下,“還是不了吧,白色的考核算結束,我一會兒還要接受金色板擦的考核,怕連續作戰,表現不好。”
他說得認真單純……再上去,老子傻啊再上去。
這一下,梁戈終于有些沖動。“這是命令”,他沉一下臉說,“顏色板擦的成員有權力和義務對全軍下級士兵和軍官的實戰能力進行全面考察、指導。”
話音落下,現場氣氛頓時有些僵。
梁戈說的規則確實存在,軍里最初提出來本身是好意,是為了方便下面的士兵和低級軍官有機會去跟顏色板擦隊員討教和學習而做的規定。
現在梁戈反向操作,強行指導……雖合理,但不合情,當即讓在場很多老兵的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然而它依然是合理的。
擔憂的目光集中投向韓青禹,“躲不過,這孩子要慘了。”
“青子……”
“怎么辦?”
看臺上議論紛紛,韓青禹站在那里,突然笑一下,朗聲說:“可是……”
就一個“可是”就中斷了,然后,他在眾目睽睽下低頭在胸兜里翻東西。
“他這是在干嘛?”一名已經定好去向,坐在老兵身邊的新兵問。
“……好像,在佩章。”老兵副隊長想了想答,然后……慢慢笑出來。
同時間,只見擂臺下方,韓青禹低頭沒幾下,從胸兜里摸出來一塊銀質蔚藍守護勛章,仔細佩戴在左胸口,擺正,然后抬頭,微笑看著梁戈。
“這是……”新兵還是困惑。
“佩章日……功勛章高于軍銜。”老兵解釋說:“因為宣講會要九點才開場,我剛都差點忘了……今天就是一個佩章日。”
老兵說著,也從口袋里摸出一枚銅質蔚藍守護,帶著驕傲,鄭重佩戴在左胸口。
蔚藍有特定的佩章日制度,是特意為了凸顯聯軍對于目擊一線戰士功勛地位的尊崇而設置的。
具體而言,佩章日并不算很多,只有比如“紀念碑日”,“授勛日”……再還有眼下的“宣講日”。
正是因為宣講日這一天,很多一線小隊的隊長、副隊長或是老兵都會回來基地,聯軍為了給他們排場,同時為了向新兵們凸顯目擊一線戰功的光榮,才特意把這一天也被定為了佩章日。
這一刻,一整片的前線老兵被提醒,想想,宣講會也快開始了,當場紛紛開始佩戴勛章。
這一刻,基地長官向前線部下敬禮。
這一刻,場中,韓青禹胸前佩戴華系亞方面軍可以自主發放的最高等級銀質蔚藍守護勛章,微笑看著梁戈。
“我說不打了,行嗎?梁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