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曾有過很多美好、感人,或是悲壯的故事。
別看她們是宣講隊,或者說文工團,實際上因為總是在一個又一個防御區域奔走的關系,她們的生命,其實也一樣經常面臨危險。
曾有小隊分派的隊員在保護宣講隊前往下一個區域的途中全體戰死,也曾有宣講隊的姑娘,流著眼淚,毅然撿起戰士們留下的裝置和刀,去做幾乎必死的戰斗,全組戰死。
那些屬于戰場和刀鋒,希望和絕望,蔚藍的愛情……往往更多沖動,更多盲目,然后或者也更純粹。
“可是戰斗英雄也不能這么過分呀,稀罕什么呀?!”跟一群十幾個小姐妹走在一起,聶小真顧不上排練結束的疲憊,依然氣憤,抱怨著。
雖然那個板擦十年最強新兵,那個傳說中不久前剛一人雙刀,殺穿尼泊爾試煉地峽谷百人殺陣的家伙,聞名后見到,是意外的好看。
可是宣講隊的姑娘們,她們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對待啊,舞蹈服都來不及換就熱情跑去了,結果還被趕出來。她們平常不管到哪,感受的可都是滿腔的熱情和喜歡。
“就是,氣死我了。”另一名女隊員也賭氣說:“而且也餓死我了。”
她們今天因為中途跑去看韓青禹對練的關系,耽擱了訓練進度,必須補上,到現在才下班,都已經過了飯點。
跳舞其實很累人,隊員們現在一個個饑腸轆轆,心里難免就對那個自以為是,不通人情的家伙更氣憤些。
“再去看他我就是屬狗的。”一名隊員賭氣說。
“嗯,我也是。”一群人賭氣回應。
“而且也不給他看,以后咱們找機會,就故意去他駐防的地方表演,然后點名不許他看,針對他。”
“好誒!解氣,好主意。”
宣講隊日常生活訓練有獨立的場地,是個小禮堂式的建筑,門口不小,有幾根大石柱支撐起來的頂蓋。小姑娘們出了門,嘰嘰喳喳一路議論著,挽手走去食堂。
突然,其中一個人停下了腳步,站住了。
但是兩臂沒松開左右的人,就這么,把一排十幾人都拉停了下來。
接著她們又擋住了后面出來的人。
“怎么了?”后面的人問。
“看那兒。”前面的人示意。
目光望去,前方不遠處的一根灰白大石柱下,有一個身影站在那里,低頭靠在石柱上,身上是唯一目擊軍團秋季作戰服,身后是斜出肩頭的雙刀。
他正在整理懷里的東西,滿懷,很大的一捧……花!
“他,他不會是看上我們中哪個了吧?一,一見鐘情!”
“嗯,你沒看見花么?雖然都是野花,可是這大冬天的,他要找到這么多,肯定很不容易。”
“是啊,原來他一邊趕走我們,一邊卻偷偷去準備花。”
“看他,還是木木的樣子,但是直接得讓人好喜歡啊。”
這一瞬間,在宣講隊姑娘們的眼中,那里低頭站著的那個人,他肩頭的刀,以及手里的花,畫面構成似乎有一種血色的浪漫在蔓延,莫名十分動人。
動人到讓她們中有人想起自己本就屬狗。
或屬一下狗有什么關系?
動人到有人想,要是花到我手上,我就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