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寸的電視機里,播放著時下火熱的感情調解節目。
一對情侶感情很好即將跨入婚姻殿堂,卻因為五十萬彩禮和去誰家生活鬧到了要分手的地步。
作為男人,站在男人立場夏宗偉很是不滿這種無理的天價彩禮,他端著茶杯不動聲色跟凌美云保持了距離后罵道:“小張,你說現在這天價彩禮,是不是太不像話了。好好的婚姻都快成了買賣,簡直就是把咱們男人當奴隸嘛。”
凌美云當即反駁,杏眼一瞪站在女人立場上罵道:“愛一個人就應該為了對方付出,女人也頂半邊天,為什么就不可以去女方家里生活。”
如果是沒喝醉,張楚河肯定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閉著嘴坐壁上觀。
現在?
這貨有個毛病,一喝醉就特么是杠精。
聽到兩人爭論紛紛,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來了勁。
“發......發不能這么說。”
“男人嫁給女人......不是,女人嫁給女人......到男人家相夫教子,伺候公.....婆,失去了所有的交際圈,朋友、工作.....甚至是親.....親人,一年也難得看到一次。”
“為的......是家庭。”
“但......但男人是爹媽生的,女人也不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對吧......”
夏宗偉一臉懵逼。
看著張楚河舌頭都大了,沒明白女人嫁個女人是什么鬼。
啪!
一個大大的巴掌拍在了夏宗偉肩膀上,張楚河瞪著死魚眼問道:“老夏,你索......對不對。”
“對對!”
啪!
又是一個大大的巴掌拍在了夏宗偉肩膀上,張楚河大吼一聲:“對就對了!”
“人......都會老。”
“等老了,男人的父母......有男人和老婆一起養,那女人的父母......就該自生自滅么?反過來說,如果男人的父母沒人養,男人愿意么?”
“作為人......孝為先!沒這樣的道理,你說索對不對。”
張楚河喝的都快傻了,沒注意,夏宗偉聽他這么一說,激動的都坐不住了。
他看了一眼凌美云,興奮地在腿上拍了一巴掌說道:“對!說得太對了,背井離鄉到別人家過日子,受氣不說,連想給父母盡孝,都得找時間,一點彩禮算什么,能彌補那種感情上的傷害和贍養的義務么。”
凌美云狠狠瞪了夏宗偉一眼,似乎很不滿他說的這些話。
張楚河卻什么都沒發現,越說就越愧疚當年父母老邁他卻無能為力盡孝,甚至連住院錢都拿不出來。
“對就對了。當父母的......培養孩子,哪個不是付出了很多心血。咱們有句老話,養兒養女,是為養老,要是連父母都養不了,都不去養,那就是個自私的畜生。”
“憑什么女人的父母就不該有人養。”
“對。說得對。”
“我家對面......鄰居生了三個孩子,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小時候,兒子掉井里淹死了,兩個女兒一個嫁在廣西一個嫁在云南。”
“以前沒覺得......有有什么,但這些年,女的年齡大還有類風濕......”
“有次老頭去鄭州工地干活......老太婆類風濕犯了動都不能動......如果不是我去他家串門碰巧發現,老太婆就要活活餓死了。”
“老頭都六十多了,為什么要跑那么遠去干活?”
“還不是沒錢,又沒有兒女照顧......”
“所以那些說彩禮是交易的......是因為無能......
“憑什么女方父母老了就該孤苦無依?”
“……”
張楚河早已經喝斷片了,大著舌頭,將公司沈總那套話說了一遍。
感覺說的還不過癮,一把掌拍在了夏宗偉腿上:
“所以我覺得,如果可以將雙方父母接來一起贍養......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彩禮只是退而求其次的另外一種辦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