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看著夏兔光著腳狀若瘋兔,張楚河半截身子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四周還到處都是紅色的血水,喉嚨像是被塞了石頭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
完了!
這下全完了。
夏宗偉臉色發白已經顧不上訓斥女兒,大驚失色急步走了過去。
噓!
嚇死老子了。
張楚河明顯還會出氣,‘血水’又散發著一股子跌打損傷藥的味道。
顯然,情況比自己剛才想的要好很多。
再看張楚河也沒有捂著褲襠暈過去,只是好像被打傻了,夏宗偉更是心下大定,知道女兒終究還是留了手。
能用就好!
能用就好,以后日子長了,習慣就好了。
自己不也是這么過來的。
夏兔一言不發連鞋都沒拿,也沒跟夏宗偉說話,光著腳走了。
夏宗偉這時候也沒空去管這些,趕緊扶起眼神呆滯躺在地上的張楚河,說道:“小張,怎么了?你們剛才吵架了?叫我怎么說你們,小兩口過日子,誰還沒有個磕磕碰碰的。”
害!
到底是女婿不如女兒親。
明知道是自己女兒動手了,夏宗偉卻輕描淡寫偷換概念,想要一筆抹過去。
但張楚河現在明顯不相信夏宗偉了,坐到沙發上后一言不發,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深深懷疑自己是不是上當了。
夏老哥說兔兔姐溫柔賢惠,端莊文靜......
可剛才.......
夏宗偉這種家伙,二十年前就能研發衛生巾賣,察言觀色和分析能力,那是極強的。
自家女兒雖然心理有點扭曲,但也不至于莫名其妙動手打人,肯定是這家伙色迷心竅,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張楚河被打怕了,再不敢跟女兒交往。
男人最了解男人嘛!
夏宗偉心理穩的很,臉上卻露出了緊張之色問道:“兔兔剛才發病了?”
病?
神經病么。
“哎,都怪我忘了跟你說這件事。”
“你也知道,兔兔再過幾個月就二十七了,但她這么大從來沒有跟男生交往過,甚至連手都沒有被男生碰過,知道是為什么嗎?”
張楚河的耳朵動了下,直直看著夏宗偉,等待著下文。
夏宗偉嘆息一聲道:“這都跟她的病有關。”
“初中那年,兔兔得了一種心理上的怪病,除了親人,不愿意跟任何男生靠的太近,但這病平時又看不出來,我當時也就沒在意。”
“后來,學校老師通知我去學校,去了后我才大吃一驚。”
“他們班上一個男生喜歡兔兔,寫了一封情書表白,結果,兔兔發病失控狠狠打了那個男生一頓。”
“那時候我才發現她心理上有點問題。”
“后來我帶著她跑了很多醫院,醫生說,這種病主要跟家庭教育有關,多發生于獨生女家庭,因為長期受到重男輕女思想影響,所以會很排斥男生。”
“有的比較嚴重能看出來,有的平時很正常,但遇到刺激,就會突然爆發。”
“而且這種病,是心理疾病,無藥可救。醫生說,只有遇到自己喜歡的男生,一點點接觸才能改變。”
說到這里,夏宗偉再次嘆息一聲道:“但這根本就不可能,得了這種病的女生,完全排斥男生,甚至跟男生站在一起就會煩躁,甚至暴起傷人,根本就不會接觸任何男人,也不會同意跟任何男生約會。”
“那時候,對這些東西也不是很了解,還是沒太在意。”
“等我發現兔兔排斥男生好像比較接近女生,已經有點太遲了。”
這……
這特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