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河情不自禁一笑。
夏兔翻了個白眼沒好氣諷刺道:“笑得真猥瑣。”
張楚河翻開化妝鏡,對著看了又看,說道:“沒有啊,這不是挺帥的嗎。”
說完,張楚河回頭朝韓迪問道:“韓迪,我笑得很猥瑣嗎?”
韓迪早被兩人逗樂,卻果斷站在了夏兔一邊,說道:“不猥瑣,就是笑的特別猥瑣。”
張楚河有被打擊到,大嘴一張做出一個吃人的動作恐嚇了韓迪一番,又對著鏡子看了:“我感覺挺帥的啊。”
說著,看到夏兔還是板著臉,立馬堆起笑容做起了舔狗:“不過比起姐你還是差了點,什么時候我能有你這么帥就好了。”
夏兔繃不住了嘴角勾了下,說道:“你坐后面去,別在這里影響我開車。”
張楚河就這樣被趕下開副駕到了后排,韓迪趕緊離往左邊坐了下,給他讓了位置。
等到車門關上,夏兔腳下油門一踩,車子迅速匯入到了馬路中央。
人一吃飽,就容易犯困。
天氣又比較熱,陽光從窗外射進來,把人照得懶洋洋的。
路上又一個勁的堵車,聽著車里的慢搖歌曲,不知不覺,張楚河就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
韓迪則跟夏兔有一搭的沒一搭地聊著,但也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作為兩人折騰到三四點才迷迷糊糊睡著,現在吃飽喝足被太陽一曬,頓時就有些犯困。
夏兔倒是無所謂,以前在局里上班三輪二休特別能抗,專心開著車,說道:“小迪,你也瞇會,到了,我叫你們。”
親密關系在那,韓迪也沒推辭,開始瞇了起來。
夏兔從后視鏡看了看歪著脖子睡著的張楚河,眼神閃了下,繼續專心開著車。
出了島內,再過美集,車流開始變得稀少,道路也快闊起來。
夏兔一手掌著方向盤,一手換了檔,腳下油門一踩,車子立馬展現出了百萬的優良性能,一輛一輛車被甩在后面,只能跟著屁股吃灰。
從后視鏡看了看已經睡著的兩人,夏兔雌目有些迷離,她知道自己心理有些扭曲,可卻無法改正過來。
倒不是沒辦法接受張楚河,而是放不下韓迪。
這個小女人,就像是小綿羊一樣乖巧溫順,卻又沒什么自主意見。
在公司,別人讓她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懂得拒絕,什么都是逆來順受,如果不是自己罩著,還不知道得被欺負成什么樣。
這樣的性格,在這個險惡的社會,獨自是很難生存的。
可自己早晚要跟大眼賊,身份也早晚被他知道,到那時候,韓迪該怎么辦。
讓她獨自再去流浪?
還是眼睜睜看著她被男人給拐走?
就算自己給她一大筆錢,如果不遇到一個真心疼她的,恐怕將來活得連自己是個獨立個體都沒有了。
想到這里,夏兔就是一陣極度不舒服。
她實在無法接受自己舌尖上沾染了韓迪的氣息,她的舌尖上也沾染了自己的味道,卻要再去接受別的男人。
那就等于,她也被玷污了。
‘前方五百米左轉,進入同方大道......’
導航的提示響了起來。
看著在后面睡著的兩人,夏兔眼神閃爍了下,完全沒有減速的意思。
‘前方兩百米左轉,進入同方大道,沿當前道路......’
后面。
張楚河迷迷糊糊靠著車門睡著。
昨晚和凌珰舞聊到了半夜,早上又起來得早,一直有事做還好,一靜下來就特別瞌睡。
韓迪也是一樣,迷迷糊糊歪著腦袋睡著,她身體素質本來就差,還又熬夜了許久,困意來了,擋都擋不住。
就在這時。
保持高速行駛的汽車亮起了轉向燈,但車子卻沒有任何減速,隨著夏兔方向盤一打,油門離合急踩,黑色的車身以高速一個漂亮的旋轉,直接劃到了同方大道上。
后面的兩人就慘了。
張楚河被高速帶動的慣性,死死壓在車門上,而毫無防備的韓迪,直接就被甩到了他身上。
一瞬間,兩人被巨大的慣性貼在了一起,而韓迪更是驚叫著,腦袋埋在張楚河懷里,死死抱著他的胸口。
慣性終于過去。
韓迪趕緊從張楚河身上爬起來,慌慌張張道:‘怎么了,夏姐。’
夏兔淡淡說道:“剛有個電動車,差點撞到,你倆沒事吧。”
能有什么事。
兩人齊齊說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