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凌珰舞錘著,張楚河攔著她的腰,靜靜看著那張在夢里無數次出現,此時卻近在咫尺的臉龐。
良久。
凌珰舞哼了一聲,掙脫張楚河的手坐到了椅子上,滿臉氣惱之色罵道:“大騙子。”
張楚河跟吃了天鵝肉的癩蛤蟆一樣笑道:“那要不,你再騙回去?”
凌珰舞有被氣到。
轉個身,不想再理張楚河。
張楚河笑著,拿起早準備好的花,送到了凌珰舞面前。
一大捧紅玫瑰,鮮艷而又透著濃郁的花香。
凌珰舞看著面前的花,神色一變再變。
她知道,這是一場精心設計的捕獵陷阱,可是連日來的那種感覺卻讓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接過了鮮花。
艷紅的玫瑰,很美。
很香。
低頭擺弄著鮮花,聞著花香的味道。
凌珰舞問道:“為什么要騙我?”
張楚河笑道:“我還以為會是你朋友來呢!”
朋友兩個字被咬得很重。
凌珰舞不由想到自己發過的假照片,還有各種借口,噗嗤一笑。
花兒映紅了她白皙的臉龐,笑起來的那雙眸子明亮而又璀璨,一身明顯收拾過的打扮,在此刻看起來像是盛開的玫瑰一樣明艷動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
尚有余香在唇齒間回味,在記憶中還沒有散去的溫柔細膩觸感,令張楚河癡了。
多少個日夜,在自己的夢里出現過,如今,居然真的變成了現實。
這時。
服務員拿著愛派走了進來。
兩人相對而坐,點了菜之后,關上門靜靜坐著,忽然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凌珰舞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有些驕橫道:“干嘛這么看著我。”
張楚河笑著說道:“大富婆你說過的話還算數不。”
凌珰舞故作不知其意,說道:“什么話?”
張楚河哈哈一笑道:“包養我啊。”
凌珰舞羞惱站起來在張楚河身上打了一下,但自己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身白色的蕾絲衫,裁剪合體,而又時尚休閑。
微微開叉的領口,隨著起身彎腰的瞬間,隱隱露出了大片雪白之色。
張楚河心里一蕩瞄了一眼,頓時濃濃的暗戀,變得心猿意馬。
凌珰舞何其敏感,立馬就感覺胸口一熱,裝作沒察覺,羞惱啐了一口笑道:“誰要包養你,不害臊。”
張楚河嘿嘿說道:“我早就期盼有個富婆看穿我的逞強,卸下我的偽裝,來溫暖我被寒冰凍過的心房,你這樣說,可太傷我心了。”
同樣的語氣,同樣的話。
心中仰慕已經大神漸漸和眼前的人重疊。
凌珰舞念頭閃過各種曾經胡思亂想出來的凌亂片段,羞惱在張楚河胳膊上掐了一把。
此時。
寶島山莊。
一輛銀灰色別克在一棟獨立別墅亮起了剎車燈。
隨著車子停穩,夏兔領著韓迪下了車,開門進了院里。
到處沒有光線,家里明顯沒有人。
夏兔嘟囔了一聲,開門進了屋,回到房間找到了自己的證件,隨手丟到了客廳的桌子上。
屋里亂糟糟的到處丟著垃圾。
沙發上丟著睡衣、零食袋,大理石的桌子上也全是各種果皮。
有些已經發霉,不知道多久沒有打掃過了。
更有打包盒子堆滿一角,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令人幾乎懷疑是不是到了垃圾場。
韓迪已經被屋里亂糟糟的環境給驚呆了。
這么好的房子,夏姐妹妹一個人住,居然能住成這個樣子。
不由,韓迪在心里對張楚河有些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