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地的農民現在并不好過,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凌氏按照之前承包的合同,給農民以十元的價格來保護收購。
也因此,一噸的純收購成本,大概是在一萬塊。
而另外一部分園林,則是雇人收割,每天會有經驗豐富的膠農早上兩三點起來割開橡膠樹,開始收存膠水,等到下午,再有收水的女工來一一收存。
現在國際市場價格持續暴跌,橡膠園基本每天收割一次,等于都是在虧損。
很快,兩人到了收膠的區域。
可以看到,在橡膠樹靠近根部大概二十公分的位置,被人不知道用什么工具開出了一條圓弧盤旋向下的滑槽。
一條薄薄的鐵槽插在滑槽尾部,用來收集橡膠樹主干留下來的乳膠。
白色的乳膠,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的一個小碗里。
和純牛奶一樣。
加工過的乳膠,最常見的用品就是避孕套,所以并沒有什么毒性。
張楚河感覺很是新鮮,用手接了一滴黏了下。
瑟瑟的。
這時,一個穿著當地民族服飾,頭戴斗笠的姑娘走了過來。
十七八歲的樣子,看起來很靦腆,笑著和兩人算是打了個招呼,將地上碗里的乳膠拿起來,倒進了手里提著的鐵桶里。
菲律賓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窮人家的孩子,都是靠橡膠園為生。
張楚河看著姑娘離開,仔細回想了下橡膠的歷史價格,說道:“按照目前的市場,橡膠價格恐怕一時半會上不去,不過價格再跌的話,應該也不會跌太多,我估計期貨市場,下跌到**千一噸應該能見底。”
聽到這話,夏兔心里一沉。
**千一噸的成品乳膠,這個價格非常離譜的。
因為一棵樹,一天也就是能收集一碗,一碗也就是半斤多。
光是人工成本,都不是一個小的開支了。
施肥、除草,打包、運輸。
算下來的話,真要幾年,多少錢都不夠往里面賠。
對于經濟,夏兔是一竅不通,只好問道:“那我們怎么辦?”
張楚河嘿嘿一笑說道:“山人自有妙計,想不想知道?”
夏兔咬了下嘴唇,很想揍人,明擺著這家伙又要搞幺蛾子。
張楚河將手指上的乳膠,在樹干上擦了擦,抱住夏兔低聲道:“喊老公,老公就告訴你。”
夏兔又是想氣,又是想笑。
這個小男人,每次都是得寸進尺,喜歡賣拐。
好丟人。
哼!
等回國,看你還敢皮不敢。
夏兔看著那雙眸子,小聲喊道:“老公。”
這一聲喊的張楚河有一種深深的滿足感,覺得自己調教老婆的路,邁出了一大步。
于是這家伙得意說道:“這個很簡單。現在有兩個辦法,直接放棄橡膠園。”
夏兔有被氣到,在張楚河屁股上掐了下。
張楚河夸張慘叫了一聲,說道:“第二個辦法,就是繼續加空橡膠期貨的頭寸規模,咱們完全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跟空頭一起干掉更多的橡膠園,然后把他們都吞掉。”
吞掉?
夏兔一怔。
廈凌想守住凌氏橡膠園,只是執念和傳承不想丟失,還有就是社會地位,需要有足夠的產業來穩固。
但既然覺得市場價格起不來,吞掉那些橡膠園有什么意義。
不懂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