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什么都要按照法律辦事的。
基金是合法的,盈虧是自負的,合同里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客戶耍橫鬧事,那就是違法行為,報警就完事了。
“夠!太夠了。張哥你真仗義,真是太謝謝你了,你看是做經理,還是做總經理?”
廖天華拍著手興奮說道,就差沒有親張楚河一口。
就這?
自己以前看到這種貨色居然會緊張?
張楚河心里蔑視,滿臉嫌棄說道:“你也不用謝我,經理總經理就算了,主要是我在你這睡習慣了,我這人認床,去別的地方午休怕也睡不踏實。”
說完,張楚河打了個哈欠,將椅子往后拉了下,將腿往桌子上一翹,準備繼續睡覺。
廖天華一點都不生氣,滿臉諂笑道:“明哥,你看要不要幫你拿個毯子?”
還別說。
辦公室開著冷氣,睡著還是挺冷的。
于是,張楚河說道:“那就拿一個吧。”
沒有多久,廖天華拿了一條毯子過來小心蓋在張楚河身上。
隔壁的張恒看著,目瞪口呆。
做人,就不能有點節操嗎?
不就是投了一點錢,好歹之前是老板,尊嚴呢?
廖天華感覺到張恒的眼神不對,心下暗覺年輕人不知道當老板的難處,他眼睛一瞪罵道:“看我干什么?活干完了?是不是這個月獎金不想要了?”
我尼瑪!
欺負人是不是。
張恒心里怨念頗深,卻不敢多說,也不敢頂嘴,趕緊抱起鍵盤,和客戶聯系起來。
下午。
張楚河一覺睡到三點多才醒。
睜開眼,心里卻是一嘆。
剛才睡覺,居然又夢到凌珰舞了。
自己,還是放不下她啊!
四周同事們在悄悄談論著公司的狀況,紛紛議論說怪不得這個月工資到現在還沒有發,感情公司是沒錢了。
有人看到張楚河忽然從椅子上起來,連忙閉上嘴,生怕這位大股東扣他們工資。
忽然就成了公司大股東,張楚河并沒有什么管理的覺悟,不過,看著以前那些對自己頤氣指使的老員工,現在跟老鼠看到貓一樣緊張,心下還是很爽的。
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清醒了下,張楚河到二樓辦公室,和廖天華談了下。
到底是在這行浸淫了有些年頭,聽完廖天華把具體的情況一說,張楚河就知道這波投資并不虧。
目前公司最大的問題就是前面老板走了,抽走了所有現金流,房租什么的也都到期了,還有員工的薪水要支付。
搞定這些,砍掉一些不必要的業務,節流下,公司完全可以生存下去。
上一世,新老板接受,就是將業務移到了香港股市杠桿,以及國內期貨杠桿。
依舊做的是順風順水。
廖天華給張楚河倒上茶,遞過來香煙,說道:“張總,我的打算呢,是將公司業務朝香港市場開拓。國內最近監管越來越嚴,后面肯定是沒法做了,香港那邊我已經聯系過,就等著過去再仔細談談,你看這資金.......”
廖天華能經營這么多年投資公司,大方向還是不錯的,聽了他這話,張楚河接過煙點上,抽了一口淡淡說道:“資金都是小問題,但親兄弟明算賬,以公司目前的財務,廖總覺得我這五百萬值多少。”
廖天華嘆息一聲說道:“之前我投了一千兩百萬,但被基金那邊坑了一把,張總你看這樣行不,之前我虧得就認了,目前這個盤子盤活,其實還是值個一兩千萬,百分之三十,你給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行。”
這個其實蠻公平的。
雖然公司目前是負資產,但這并不代表,它沒有價值。
考慮了下,張楚河點點頭說道:“這個沒問題。不過你這百分之三十股份,也不能白拿,公司這邊,還是你來負責,怎么樣。”
這個,自然是正合廖天華的意思。
開公司嘛,除了賺錢還不是享受那個創業的過程,還有管人的快感。
于是,廖天華笑著說道:“謝謝張總大度,你看什么時候有時間,咱們把股權轉讓合同給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