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很正經的口水,到了夏兔嘴里就變得不正經了。
韓迪又氣又笑,惱羞成怒錘了一頓夏兔。
可惜小拳頭沒啥力道,夏兔只需要吸口氣打在身上就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張楚河已經打了火,看到兩人為這點小事還鬧,尬笑解釋道:“那應該都是我剛睡著流的,對不起啊韓迪。”
“滾!”夏兔和韓迪齊齊罵道。
我不是看你們為這點事鬧么?
怎么特么又合起伙來了。
張楚河被罵的一愣一愣的,深感小女子難養也,虧自己剛才還幫她們把風倒尿。
男人難,難與草青天啊!
如今全國基建已經覆蓋了各大城市,高速四通八達,幾乎可以達到每一個縣城鄉鎮,平穩的車子行駛在返程的高速上,很快就到了張楚河老家所在的鄉鎮高速出口。
顯得破舊的街道,路面坑坑洼洼,車子開過去帶著一大片灰沙塵土,讓人懷疑是到了西北地帶。
街道兩側,掛著各種各樣的廣告牌,飯店,超市,五金雜貨,除此之外再沒有什么其它營生。
路上幾乎看不到年輕一代,正值七月底,該打工的都在外地打工,就算是偌大一個縣城,也沒有多少人愿意留在這個月收入只有九百塊的貧窮地方。
曾經。
和很多人一樣,張楚河討厭這里,討厭這個老家,討厭這個他長大的縣城,鄉鎮。
而如今,卻又一種近鄉情怯的暗暗緊張,又有一種衣錦還鄉的趾高氣揚。
再回想當年自己不愿意回到老家,其實并不是討厭老家,而是厭惡痛恨自己的無能,卻連接受自己無能的勇氣都沒有。
將車開到東街菜市場,張楚河臉色有些微紅,呼吸也有些急促,因為他父母就在這里賣菜,靠著一毛一分的價差,養了他二十多年,甚至快到三十歲。
而自己,曾經卻活得像是一個垃圾,無能還敗家,讀了一個大學,還不如小學生更配為人子女。
“某人近鄉情怯了?”夏兔聽出張楚河呼吸不對,笑著調侃了一下。
被這一調侃,張楚河情緒好了很多,說道:“我媽就在這賣菜,我先去看看。”
夏兔拉開車門:“那走啊,還等什么。”
韓迪小聲道:“夏姐,你不緊張嗎?”
夏兔古怪笑著:“是你緊張吧?怎么,怕孩子她爺爺奶奶不喜歡啊。”
韓迪又被調戲,翻了個大白眼,卻低著頭說:“那一會怎么介紹咱們和張哥的關系。”
夏兔跟在張楚河后面,悄聲道:“就說我是他老婆,你是我老婆,他是你孩子他爹,你是他孩子的媽。”
韓迪:“......”
小鎮很小。
小到來了一輛奧迪Q7就吸引了路人的頻頻側目,也許有人認不出牌子,但能看出來,這車比較大,氣勢也比較正。
而小鎮,也不是沒美女。
但如今年輕人都在外地打工,整個鎮子都缺少年輕活力,夏兔留著短發,穿著夏季薄西裝,五官干凈細膩,帥得掉渣,身上又有一身獨特的氣質,立馬就惹來了無數視線的凝望。
一時之間,從走路和身高上,居然有些人分不出她到底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