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說服了老媽,張楚河才松口氣,迫不及待上車,一踩油門就跑,生怕自家老媽又反悔,真把韓迪留下了。
夏兔坐在后面,戲謔調侃道:“小迪,你看你干媽多喜歡你,都舍不得你走,比我這個兒媳婦還親呢,你就舍得這么走了?”
韓迪被調侃得又羞又氣。
每次張楚河都帶著定海神針到門口,夏兔卻攔著不讓進,害得她不上不下難受死了。
一而再再而三這樣,自己卻把人占著,還在那哼哼唧唧個沒完。
簡直是欺人太甚!
韓迪翻了個白眼,惱羞成怒狠狠在夏兔身上掐了一下。
“怪不得人家說唯獨小女子難養也,我對你這么好,居然還比不上一個還什么都做的男人!真是太傷我心了。”夏兔半真半假說道,心里卻是有些吃張楚河的醋,但也有些吃韓迪的醋。
明明自己付出的最多,都是自己的人,前面那個都快饞死了,后面這個還居然幽怨自己!
韓迪察覺到夏兔的情緒,有些不好意思趴到她懷里:“夏姐,我沒有......”
“沒有什么?”夏兔戲謔說道。
韓迪不語,就這樣趴在夏兔身上,小聲說道:“夏姐,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真的,沒有你,就沒有我現在,也許早被人騙走了。”
夏兔噗嗤一笑:“好啦!我就是怕你這樣,你啊,什么都沒主見,我真擔心你離開我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韓迪咬著唇,委屈不已,可也知道夏兔說的是實話,只好將腦袋埋在她胸口,任她寵溺。
兩人聲音很低,張楚河開著車豎著耳朵聽了半天也什么都沒聽到,從后視鏡瞄了一眼,發現兩人依偎在一起,雖然只是看看,也覺得心里好舒服,眼睛也好舒服。
就這樣,兜兜轉轉上了高速,疾馳了一上午。
等到在服務區吃了飯,輪到夏兔開車,張楚河心里頓時火熱起來,忙不迭地就拉開車門想去后面。
“你坐副駕!讓小迪躺著睡會。”夏兔上了車,打著火,毫不留情說道。
這......
韓迪抿嘴偷笑,看著張楚河跟沒精神的哈士奇一樣耷拉著腦袋上了副駕駛,眼里那份幽怨,看著實在太搞笑了。
夏兔是又想氣又想笑,也懶得理會這家伙,踩著油門就出了服務區。
一只爪子像是毛毛蟲一樣在副駕駛椅子上爬呀爬,爬著爬著,爬到了夏兔的腿上。
夏兔白了一眼爪子的主人,繼續開著車。
可是腿上的爪子它不老實,沿著牛仔褲一會上爬爬一會下爬爬,爬的讓人麻蜒骨髓,一直蔓延到腦神經,又蔓延到小腹。
夏兔用了繃著雙腿,可是漸漸還是感覺油門都快踩不動了,只好將車停到緊急停車道瞪了一眼:“給我滾后面去。”
張楚河一臉委屈拉開車門下了車,臉上頓時露出了得意之色,再轉身,又是滿臉幽怨無奈拉開了后門。
韓迪閉眼假寐,但眨動的睫毛卻出賣了她的情緒。
張楚河一上車也一樣老老實實,閉眼假寐,一副幽怨可憐的樣子看著倒視鏡。
我是不是太慣著他了!
夏兔看了一眼倒視鏡里裝模作樣的小男人,懶得搭理他,沒好氣繼續開著車。
視線沒了,張楚河假模假樣也閉上眼,爪子卻跟爬蟲一樣悄悄往韓迪那邊爬著。
韓迪睫毛越眨越快,眼皮都在一陣陣抖動,等到大腿上爬過來一只爪子,全身一下子敏感地繃了起來。
兩人都閉著眼,頗有一種瞎子摸象的奇妙感,又有一種當著夏兔面偷情的刺激。
彼此輕輕呼吸著,一個爪子像是彈鋼琴一樣上下亂彈,一個臉色漸漸緋紅,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夏兔從后視鏡看著兩人的小動作,兩種醋味涌來加起來就成倍地酸,沒好氣說道:“干嘛要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點不行啊。”
韓迪嚇得一個激靈,趕緊挪了下位置,張楚河也嚇得飛快縮回手,干笑不已。
夜色漸黑。
不知道不覺后面的兩人真的睡著了,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