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五人心中極為復雜,但復雜的同時也很接受。
陳岳的一舉一動他們都看在眼中。
有這樣一名大頭目坐鎮胭脂坊,是他們之幸。
“可。”陳岳點頭,對這五人他不需要多說什么。
敲打,在昨日他就敲打完了。
恩?
他對其他幫眾的恩,這五人也看到了。
在足夠利益下,這五人不會,也不敢,背叛他。
五人松了口氣,退下站到了陳岳一側,與秦二站到了一起。
五人對秦二側頭友好一笑。
在以前,他們不屑于對一名高級幫眾如此,但現在不同了。
秦大秦二兩兄弟,是陳岳身邊的紅人。
以后說不定有什么事還要麻煩秦大、秦二。
現在不搞好關系,以后后悔的是他們。
他們混跡江湖很多年了,不是那些初入江湖的愣頭青,這點臉面,還是能放下來的。
秦二微微一愣,旋即友好回笑,以他的滑頭,在沒好處的情況下,自然不會惡了這五名淬骨境頭目。
此刻,他心中還是有些激動的。
未認識陳岳前,這五人在他們這些幫眾心目中,就是天。
但現在,居然主動對他示好了。
秦二激動同時,心中也很清明,對陳岳也更為感激了。
他知曉,他的一切,都是陳岳帶給他的。
“陳大頭目,我想學您的蠻虎般若功,不知可否?我愿付出任何代價,只要您教我。”邪四出現在陳岳面前,手持門生帖,臉上雖還是那么冰冷,但對陳岳的語氣很誠懇。
“任何代價么?”
邪四的出現讓陳岳有些詫異,他瞥過邪四身后,并沒有古鳳茵的身影。
應該是回總堂去了。
走了也好,身為堂主的小徒弟,身份尊貴。
留下來,他還真不好處理。
除非古鳳茵甘愿讓他當肉盾用。
“對,任何代價。”邪四舉起門生帖,他拿著門生帖,已經表明了態度。
“你有大頭目的虛職,我收貼不入門,你先在我麾下做滿一個月,一月后我教你。”陳岳收下了門生帖。
“是,大人。”邪四改口。
神情恭敬的站到了一側,與胭脂坊五獸站到了一起。
……
“秦管家,今日來獻上賀禮的,沒有胭脂坊二會三大幫中的任何一家,甚至下面那些微弱的江湖勢力,也沒有送上。”
“我們昨日打掃戰場時,帶回不少乾坤會幫眾的尸體,還未送到焚寺處理,是否將他們頭割下,筑成京觀,以震懾這些勢力?”
一名秦二手下小跑了過來,他不敢打擾正在接收門生帖的陳岳,向秦二請示道。
因為秦二雜事處理的多,下面幫眾都稱呼秦二為管家。
一開始是戲稱,后面稱呼的多了,陳岳也沒反對,似也就成真了。
“京觀?”
離得這么近,陳岳自然聽到了,他瞥了秦二一眼,微微搖頭。
震懾有什么意思。
要不不動,若動,就不只是震懾一二。
秦二一直在注意陳岳的微表情,見陳岳搖頭,他當即拒絕道:
“不必,我陳堂龍頭不需要這些。”
“滅鋮已鑄無敵威,何須再借他人顱!”
“是。”手下身體一震,心中頓生一股底氣,快步離開。
陳岳多看了秦二一眼,有些驚訝,對秦二這個人有了更多的了解。
文武雙全么?
手下離開后,陳岳詢問秦二,“以前,胭脂坊這些江湖幫派有大頭目上任時,我們分堂前任的大頭目,有沒有去給他們送賀禮?”
“有,每一家都有!還是親自去的。”秦二咬住了呀,上任大頭目太慫了,慫到他們這些底層,都在胭脂坊活的很窩囊。
窩囊到他們好像不是南嘉府第一大江湖幫派天地門的分堂,而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幫派般,任誰都敢來欺負一下。
上任大頭目麾下光有上萬幫眾,卻從未對外開過刀。
就連原有地盤,都被別的勢力侵占了許多。
陳岳又問道:“那我們天地門在胭脂坊的其它分堂,有大頭目上任時,他們有送么?”
“有,二門三大幫,一個不少!”秦二咬住了牙,眼睛里泛起了血絲。
此時,不止是秦二,除了邪四外的五名淬骨境頭目,皆皺眉、心泛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