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不知道。”陳岳回復的干脆利落。
“好,那徐某確定為謠言了,就告退了,前幾日,麾下軍隊打擾陳堂之處,還望陳大頭目多多擔待、諒解。”得到確定答復后,徐炳元起身。
起身時,徐炳元瞥了一眼院中的大鐵球,上面的血漿還在,臉皮不由劇烈抽搐。
但還是裝作什么都沒看到。
陳岳還未說話,徐炳元身后的眾把總忍不住了。
一名持雙锏的把總上前幾步,將一頁蓋了胭脂坊衙門大印的紙令,拍到了石桌上,拍到了陳岳身前,他扭頭對徐炳元不解道:
“大人,不能就這么放過他啊,他明擺著是兇手,您怎么……”
“給老子閉嘴!”徐炳元氣急大罵一聲,要不是人太多,他都想捂住雙锏把總的嘴了。
放破勁弩箭的箱子離石桌這里略遠,還背朝他們放置,蓋子打開下,將里面的弩箭遮擋的嚴嚴實實。
這些把總根本看不到箱子里面是什么。
“夠了。”陳岳一聲低喝,蘊含內勁。
將徐炳元與眾把總未出口的話鎮回了肚子。
陳岳將紙令拿起,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后,將紙令一條條,一點點撕成了碎片。
“你!”雙锏把總大怒。
“當手下的,要有當手下的樣子,不然,遲早有一天會為當大人的,惹出大禍!”
“徐大人你御下不嚴,本大頭目替你管教一二如何?”陳岳慢悠悠說話的同時,扔掉了掌心中的碎片。
碎片落下,零零灑灑落向地面。
嘩……
下一瞬,碎片,亂了,被一股勁風撞散。
嘭!
一聲重響,一片血霧。
雙锏把總的胸膛炸碎,整個人倒飛出十幾米,最后倒在地上身死不知。
血液,從他身軀下流淌而出,滋養了青青草地。
陳岳緩緩放下拳頭,似笑非笑望向徐炳元,“徐大人,我說的對否?”
徐炳元愣住了。
徐炳元身后的眾把總也愣住了。
“差些忘了,證據不確鑿,就隨意散播我殺人的謠言,還以通緝之名抓我?是你吧?”
陳岳身體一晃,出現在國字臉把總前。
這一刻,國字臉把總身上,瞬間冒出大量冷汗,浸透了衣衫。
第一次,國字臉把總恨自己的長相太過于鮮明。
眾把總中,只有他一個國字臉。
國字臉把總張口,想要解釋,也想要向徐炳元求救。
砰!
陳岳抬臂。
拳頭直直轟爆了國字臉把總的頭顱,血漿爆散,濺了周邊人一身、一臉。
所謂初入淬骨境的內勁防護,在這只拳頭下,脆弱如紙。
“還有你,在陳堂門口教訓我手下,狂妄扇了他耳光?”陳岳甩了甩手上的血污,語氣平靜的走到鷹鉤鼻把總前。
“我,我,我……”
原先在陳堂門口面前,高高在上,一臉不屑的大扇秦二耳光的把總大人,此刻話都說不出來,臉色慘白,一頭冷汗,吞吞吐吐。
好似舌頭爛了一樣。
撲通!
“大頭目饒命,大人救我!”鷹鉤鼻把總膝蓋一軟,對著陳岳跪在了地上。
眼淚,脫框而出。
淚涕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