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岳低頭撐開了血腥的手掌,感覺,純境界與他的肉身力量比起來。
有些,不堪一擊!
不是一小境一鴻溝么?
不知通體境巔峰武者……能否抗下他一拳。
嘭!嘭!嘭!
一陣微風吹過,陳岳消失不見。
只能看到每隔幾十米,地面出現一凹陷,然后向著遠方一路蔓延,最終凹陷消失。
留下了一街狼藉。
城衙里面廢墟上,商賈男子坐在上面,捂著胸膛,雙目蘊含興奮之色,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好似哮喘癥犯了。
他很激動,也很興奮。
也不打算跑了,累了,倦了。
這個世界,武者高高在上,俠以武犯禁,邪異遍地,妖怪藏于野,異獸成群,衙門冷眼旁觀,代表朝廷的六扇門與江湖大小門派、勢力明爭暗斗。
他們這些普通人,太難生活了。
若不是他碰巧得到了一株珍貴靈藥,賣了,這六百萬兩銀子,再賺十年他都賺不到。
十年了,太累了,他現在只想下地府,去見他那些最親愛的人兒。
十多年來的夙愿,他做到了!哪怕不是親自動手,也算是給一家老小報仇了。
此時,城衙大門才慢悠悠開啟一個縫,幾名捕快顫顫巍巍露出腦袋來,一臉驚懼。
那個兇人?走了?
仔細觀察了幾下后,這些捕快大松了口氣,這才敢大步走出。
看著街道上的血腥場景,他們有些不適。
但長期就是做這個的,勉強能適應。
兇人走了,他們該……收尸了。
趕在天亮前,他們必須將街道血跡清洗干凈。
這也是整個大焱皇朝,衙門體系上下,默認的規矩。
天亮了,是必須,國泰民安的!
這是六扇門,給他們這些普通衙門的,底線!
……
早晨,太陽已升得很高,陳岳一身白色寬松衣服,正坐在池塘邊烤魚。
架著一個鐵架子,木炭為燃料。
旁邊放著他讓秦二找到的各種調料,很多都是這個世界獨有的調料,各有風味。
古鳳茵一臉欣喜地找上了門。
“怎么?城衙的靈茶不好喝么?這么早就來吃我的魚?”陳岳沒好氣的歪了歪嘴,他手中的魚剛烤好。
“好喝,我感覺我修為都提升了不少,距離淬骨境小成都近了。”
“陳哥你是沒見,那城衙主的臉色每天差的嚇人,又不敢攆我走。”古鳳茵高興的回復,然后捂著肚子可憐兮兮的看著陳岳。
“陳哥,我可是給你帶好東西來了,你不會這般小氣,一條魚都不給我吃吧?”
“什么好東西?”陳岳移目古鳳茵懷中的大布包,來了興趣。
他嗅到了一股特殊的藥香氣,正是從大布包內傳來。
“你不是讓陳堂上下幫你找藥么?我知道丹堂有,就從丹堂給你帶過來了。”古鳳茵將大布包扔給了陳岳,從陳岳手中將烤魚搶了過來,開始狼吞虎咽。
一邊吃,她一邊問道:“陳哥,這些藥材都是煉丹用的,極為稀有,南嘉府都沒有,都是丹堂從外府千里迢迢訂來的,你又不煉丹,要這些藥材干什么?”
“真的?多少錢?”陳岳接過大布包,眼睛都亮了。
他確實讓陳堂找藥,找的是鐵布衫冊子上標明,可加速入門的稀有藥材。
整個南嘉府城他都沒找到,都快要放棄了。
鬼藤泥確實能讓鐵布衫入門。
但一份鬼藤泥,只能讓鐵布衫入門百分之一,全部用鬼藤泥的話,足足要用二千萬兩銀子。
這誰能用得起?
就算他將胭脂坊,這個南嘉府城最富饒的坊拿下,從而陳堂清一色。
也得二十天,才能湊夠這筆天價銀子。
“成本價四十三萬兩,我賒來的,要不是叫我父親出面,丹堂那幫小犢子,都不放手。”古鳳茵也不吐魚刺,直接將魚刺嚼碎,一同咽下去了,也不怕被卡。
“果然是它們。”陳岳看著大布包內的藥材,與冊子上所畫所描述一模一樣,大喜掏出一張五十萬兩的銀票,甩給了古鳳茵。
“不用找了,拿去還了丹堂,其余你自己留著用。我先練功去了,中午之前,不要煩我。”陳岳抓著布包就進了屋子,早飯也不吃了。
這藥材有三樣。
分為絕塵天蓮,霜蕊,五常花。
都是用水一熬煮就化的那種藥材,只需要把水熬煮光,變成粘稠狀,就可以敷在身上,運轉鐵布衫的內法,進行入門了。
一個時辰后。
陳岳滿身干泥,盤膝坐地,看著虛空中拼圖外掛上的顯示,滿意地笑了。
鐵布衫(入門中—古鳳茵帶來的一大布包藥材,從百分之三,提升到了百分之七十二。
就差百分之二十八,就能入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