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您的法事,對邪異似乎不太管用。”
“學學我的純暴力法事如何?”
陳岳掃過櫛發店墻上的符箓,不等斷臂道人回話,大步走至櫛發店門前,手掌握到了門上的兩個大鐵環上,想要拉開門進去。
初次拉下,他竟然沒有拉動。
似里面有一股力量鎖住了門,不想讓他進去。
門鐵拉環很冰,似握住了冬日的寒冰。
“有趣……”
陳岳咧了咧嘴,手臂肌肉鼓起,整扇邪異力量覆蓋的大門、鐵環,開始發出不堪承受的響聲。
然后,一寸寸被他拉開了。
這一幕,將斷臂道人和白安坊大頭目萬海程看傻了眼。
尤其是前者,心理極為復雜。
他想要封住門,不讓邪異出來,千難萬難。
怎么到了陳岳這兒,卻是邪異死死封住門,就不想讓這少年進去。
徹底反過來了。
邪異就這么看不起他么?
……
將門拉開后,陳岳走了進去。
門,猛地自行合上。
陳岳回看了一眼門,剛剛那一幕,有種恐怖片中,鬼怪即將出現,門突然關上,還怎么都打不開的奇妙熟悉感。
只是不同的是,他不像恐怖片中人類那般脆弱。
而是一名一百六十頭虎力加身的武者。
屋內,很安靜也很干凈。
幾盞油燈將屋子照射的很亮。
沒有想象中的血腥滿屋場景。
一名慈眉善目的老者,掀開門簾從里面暗屋走了出來。
“客人要櫛發么?坐。”老者指了指木椅,一臉和善的笑容。
“嗯。”
陳岳點頭,走到木椅前坐下。
老者將一面紅布遮放了陳岳身上,然后雙掌放向了陳岳頸部兩側,“客人想要如何打理?”
在老者手掌放下時,陳岳雙手,已提前一步抓住了老者的手掌。
很冰,很涼。
銅鏡中,映出一個異常和諧的畫面。
陳岳坐于椅上,老者站于陳岳身后,陳岳握住了老者的手掌,老者慈眉善目,一臉溫和笑容。
好似子與父。
“客人您這是?”老者笑容不變。
老者雙掌開始用力,想要碰到陳岳的頸部,但在陳岳雙掌阻攔下,竟然無法合攏絲毫。
咔擦!
陳岳將老者的手掌捏碎,站起轉身。
锃!
鬼頭刑刀出鞘,如同匹練。
刑刀古法,頭不落地!
陳岳刀尖一挑,老者頭顱飛空而起,被他抓于手中。
老者笑容永遠凝滯,不再有變化,化成了一團黑氣散去。
“嗯?不是核心本體么?”陳岳微愣,櫛發店核心圖只是亮了百分之三十。
在陳岳微愣之際,無頭尸體瞬間抬起碎露骨茬的手臂,插向了陳岳心臟。
這一插,快如閃電。
淬骨境武者根本無法反應。
嘭!
對此,陳岳曲腿抬腳,后發先至。
一腳轟在了無頭尸體胸膛上。
在他鞋子炸碎的瞬間,無頭尸體胸膛被踏出大洞,倒飛而出,攜帶著磅礴力量撞在了墻壁上。
墻壁沒有抗住,直接塌陷。
尸體帶著碎磚,飛砸向外面。
然后這間櫛發店,塌了……
頂部的天花板和碎磚下落間,陳岳倚刀而立,透過縫隙,看到了街上一臉震撼、如視三清的斷臂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