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啊。”程婉兒明白了,重重嘆息。
“到了,進去吧。”郁炳華率先進入南嘉戶統殿。
南嘉戶統殿外,有大量捕快看守,這在往日是沒有的。
殿內,站著大量身著六鱗甲胄的百戶,足有五十多人,最近又從外面回來一批百戶。
今日,在章豫郡城的百戶,全部到了。
隨著郁炳華與程婉兒入內,五十多名百戶齊刷刷地望了過來,讓二人心頭猛地一跳。
他們二人雖然是精銳百戶,為初入外罡境武者。
但如果被這么多百戶圍攻,也討不了好。
主殿最里面,原屬于陳岳的那一張金色?鐵木椅子被搬了下去,轉而放上了兩張黑色?鐵木椅。
并列放在陳岳原椅子的位置。
湯蘇與朱樊輝挺直腰背,穩穩坐在這兩張椅子上,身上皆穿著戶統級六鱗甲胄。
二人的兵器,一柄大鐵錘與一根狼牙刺鐵棒自然放在椅子兩側。
處于動臂即握的位置。
在湯蘇與朱樊輝的身后不遠處,站著一名老實巴交的中年人,一身粗布舊衣,正畏畏縮縮望著這一幕。
“郁炳華,程婉兒,你們二人可知罪?”湯蘇冷目掃去,冷言爆喝。
“知罪?”郁炳華與程婉兒此時正好走到殿中位置,腳步一停,身體一顫。
互相對視一眼,來者不善啊。
當即郁炳華抱拳道:“郁炳華拜見兩位戶統大人,不知道戶統大人所言的知罪是?”
“裝什么糊涂。”湯蘇威聲道:“你們二人幫助罪人陳岳謀害我六扇門南嘉戶統殿忠臣之士,還不認罪?”
“罪人陳岳?”郁炳華與程婉兒一愣。
“對,陳岳他為南嘉武林門派天鶴寺的人,為內鬼,你們二人為他的幫兇,還不認罪?”湯蘇厲聲大喝。
聞言,郁炳華與程婉兒心頭猛跳,同時暗暗苦笑。
真是好大一柄帽子啊,與武林門派勾結,為武林門派派入六扇門的內奸。
這罪名要是定實了,陳岳必入詔獄。
不過細細一想,這不是陳岳用來處理三大副戶統心腹的法子嗎?簡直一模一樣。
不過陳岳是屈打成招,沒有證據。
全憑陳岳自身地位高,以及三名統捕想要看到門主一脈內亂局面,才成功的。
“二位大人,我們不服。”郁炳華站起身體,義正言辭道:“定人罪名,需有證據,再者說,陳岳大人為南嘉戶統殿正戶統,定他罪名,只有門主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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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大人不過副戶統,何來的職權可以將陳岳大人定為罪人?”
“對,我與郁百戶意思一樣。”程婉兒不太會說話,跟著郁炳華表態即可。
“呵呵……”湯蘇輕笑一聲,“本戶統說他有罪,他定是有罪,本戶統自有證據,你既然向看,那好,本戶統便多解釋一句。”
“此人……為陳岳的叔伯長輩,與陳岳父親為八拜之交,是前乾坤會的一名普通幫眾,從小看著陳岳長大,正是他向本戶統舉報的。”湯蘇一指身后那名破舊衣服的中年男子。
湯蘇又從懷中取出了幾封書信,展開一份遙遙讓郁炳華、程婉兒看過。
“而這幾封書信,是從陳岳舊居搜出的,為罪人陳岳與天鶴寺的來往書信,都蓋了天鶴寺一名副寺主的指紋印以及身令印,筆跡我也找人鑒定過了,就是陳岳的。”
以郁炳華、程婉兒的眼力,也有些看不太清,但湯蘇敢這么說,就算信是假的,估計也做到以假亂真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