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兩扇大門飛了進去,飛撞入黑暗深處,傳出沉悶的落地重響,還有十幾道驚恐尖叫。
“嗯?”陳岳回頭,疑惑的看向六扇門捕快。
“呃……呃……大人您請便。”六扇門捕快張大著嘴巴,呆呆注視著這一幕。
待他回神,連輕抽了一下自己嘴巴,用力的撓了撓后腦勺,撓下十幾根頭發,頭皮都差點撓破。
只感覺……頭皮發麻。
陳岳大步入內,里面點有長明燈,不至于太過黑暗。
里面眾捕快、獄衛驚恐望來。
陳岳毫不在意,身形幾閃,快速入內,抓住一個獄衛詢問后,很快找到了鮑冬所在的牢門前。
牢門內,鮑冬被綁在了一個十字鐵樁上,神情萎靡。
陳岳掃了幾眼,除了發現鮑冬丹田處有一根長釘外,再沒發現其它傷勢。
副獄守正站在一個火爐前,一邊受驚于響聲嘴里低罵外面在搞什么,一邊津津有味烤著烙鐵。
烙鐵已經發紅,只是還沒紅透,沒到極限。
陳岳彈指,兩道罡氣探出,輕松將鮑冬身上的鐵鏈的打斷。
一步撞碎牢門入內,不等鮑冬從鐵樁上落地,伸手按住了鮑冬,并幫鮑冬將封勁釘拔了下來。
“這釘子?”陳岳第一次見封勁釘,好奇下夾在指尖多看了幾眼。
“什么人?”副獄守被嚇得不清,后退數步,他身上落滿了牢門碎鐵,整個金屬牢壁都在隱隱震顫。
“戶統大人?”鮑冬注意到了陳岳,不由露出驚喜之色,湯蘇才離開詔獄不到半個時辰,陳岳就出關了?
陳岳懶得看,懶得回答副獄守,一個揮臂,磅礴罡氣涌出,將副獄守掀離地面,狠狠撞擊在金屬牢壁上。
將副獄守撞的臟腑受損,一口鮮血涌噴了出來,整個人在牢壁上足足停滯了半息,才掉落至地面。
“怎么回事?”陳岳詢問鮑冬,郁炳華派來的捕快說的信息有限,或者說,郁炳華了解的信息就有限。
鮑冬應該知道得更多。
“湯蘇勾結天鶴寺,甚至可能是其余勢力打入六扇門的叛徒,他偽造了大量你與天鶴寺來往的書信,還找了一位你小時候的叔伯……”鮑冬將自己知曉的全部說出。
一邊說,鮑冬一邊心中狂喜。
他身為凝罡境巔峰武者,還是能分辨出,初入地罡境罡氣與地罡境小成罡氣區別的。
陳岳默默聽著,目中寒意堆積越發濃郁。
“你……”副獄守在地上坐在許久,才不頭暈眼花,才緩過這口氣來。
又吐了一口鮮血,掙扎著起身,看著陳岳的背影想要開口。
幸虧他是一名初入外罡境武者,有罡氣護體,否則剛剛就撞廢了。
砰,砰,砰,砰……
陳岳轉身,一步跨出出現在副獄守身前,然后兩拳兩腳擊踏出,一道罡氣打入了副獄守丹田。
副獄守慘叫一聲,整個人撞靠在金屬牢壁上,然后痛暈了過去。
丹田炸碎,一身武功被廢了大半。
副獄守的兩個琵琶骨,兩個膝蓋,被生生砸入金屬牢壁,血骨呈泥狀。
金屬牢壁上,無比清晰地印下兩個血拳印,兩個血腳印,都有五寸深。
這時,那名六扇門捕快才追了過來,見到這一幕,心生無窮寒意。
這也……太血腥、暴力了吧。
“守住他,不要讓他死了,回頭我要審問。”陳岳丟下一句,帶著鮑冬向外走去。
趕來的眾詔獄捕快、獄衛,見到這一幕,再感受到陳岳身上的地罡小成威壓,一個個都沉默了。
并主動讓開了道路。
出了詔獄,陳岳帶著鮑冬直接前往南嘉戶統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