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踢我一腳,那就回接我一掌,此事就暫且作罷,一切等三位正統捕,兩位正戶統大人判定后再說。”施顯兵身上都是土草。
背部的六鱗甲胄被震裂大片鱗甲,已然開線。
頭發披散,極為狼狽。
施顯兵看到周圍圍了上百名巡守兵衛,而且兵衛還在不斷增多,無比憤怒。
他身為源陽府副戶統,何時受過如此屈辱?
一邊走,施顯兵身上,有大量紅色內勁涌現,抬起的手掌,已然變成了血紅色,晶瑩剔透,猶如一片美玉。
嘩……
施顯兵身形一閃,快速出現在陳岳身前,一掌推出,掀起大量狂風,卷起大量楓葉,磅礴的地罡大成內勁毫不吝嗇。
對此,陳岳抬臂直拳。
嘭!
一聲氣爆,磅礴的地罡內勁四散開來。
施顯兵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出,重新撞入林地,一棵棵小樹被攔腰撞斷,直到撞到一棵大樹上,才止住身形。
“不可能,不可能的!!”林中,看不到身影的施顯兵在怒吼。
相比倒飛而出的施顯兵,陳岳還站在原地,除了一頭長發后卷外,連后退一步都沒有。
甚至連護身手段都沒用,完全是以力破法。
“呃……”
向陳岳走來的蘇周利腳步一停,眼神閃爍。
他的臉上,微微浮腫,即便是有護體罡氣存在,還是被震得臉皮發麻,到現在都沒有緩過勁來。
微微浮腫的痕跡,正是一個大碼腳印。
“再來!這次真正打一場。”林中,響起一聲怒吼。
“找死!”陳岳目中厲色一閃,隱隱有妖異血芒開始堆積,攤開手掌,向鮑冬輕輕勾手。
鮑冬心中一顫,轉身就跑入屋子,去取鬼頭刑刀。
要殺人了?
樹葉紛飛,施顯兵怒意沖冠的沖出林地,向陳岳沖來,手掌已經握在了腰間修羅刀柄上。
“慢!”蘇周利攔在了施顯兵身前,伸臂低聲道:“施兄不要急,他有可能是故意激你,一旦見了血,到時候就不好解釋了。”
“他現在傷殘了郁莉,就是心虛,一切等見了三位正統捕,兩位正戶統大人再說,到時候麻煩的是他,那時候就不是我們出手了。”
說完后,蘇周利又忍不住瞥了目中滿是妖異血芒的陳岳一眼,心底一寒,太詭異了。
陳岳帶給他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他常年與血脈世家、武林門派的強者廝殺,直覺很靈敏。
雖然他境界比陳岳高一境,但陳岳這一身力量太霸道了,謹慎下,他不想與陳岳硬碰硬。
“他既然愿意去總捕殿驗明,算他識時務。”施顯兵心頭怒火在蘇周利勸解下淡了不少,順著蘇周利這個臺階走了下去。
一身氣勢卻絲毫不落,冷冷盯著陳岳。
他的身后,先前與陳岳拳頭對碰的那只手掌,正藏放于腰背處,在無法自控的顫抖著。
“大人,刀。”鮑冬抱著刀跑了出來,抱刀同時驚嘆著刀的重量,一千多斤的刀,橫劈豎砍對先天武者而言自然輕松。
但如果是拿來施展精妙刀法,就不太好施展了。
高手交戰,有時候就勝在這一點精妙。
全天下能像陳岳拿此刀當拿紙片的武者,同境界沒有幾人。
“呃……”施顯兵與蘇周利當即眉頭瘋狂跳動,面露不善的望向鮑冬,這不是挑事么?
這個百戶怎么這么沒有眼力勁?
二人想到陳岳恐怖的肉身力量,若是再持刀,他們二人應對下,怕是就沒有眼前這份只是看起來狼狽的輕松了。
陳岳一把將刑刀抓過,背于身后,淡淡吩咐道:“將郁莉帶上,隨我前往總捕殿。”
“是。”鮑冬注意到施顯兵與蘇周利的神情,心中那股快意。
先前這二人逼他來找陳岳時,那副居高臨下與現在的緊張情緒,全然相反了。
對比起來,頗感好笑。
鮑冬了解自家大人,沒有絕對的把握,是不會去的。
如果去,到時候麻煩痛苦的一定是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