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要是再發問,這不是觸霉頭嗎?邰家家主大小姐一旦惱羞成怒,回到城里就砍了他腦袋怎么辦?
人都是吃五谷雜糧肉的,放屁實屬正常。
只是邰家大小姐太漂亮了,漂亮的人就追求完美,想讓別人覺得她們是完美的,不想在外人面前如此。
他常年為邰家大小姐掌車,自然也遇到過這種情況。
只是都和現在一樣,裝聾子裝嗅覺失靈。
“跑了!是一頭小兔妖,沒留下,可惜。”這時,先天小旗長帶著眾手下回來了,嘴里嘟嘟囔囔低罵。
一個個上馬,準備繼續趕路。
先天小旗長馬鞭抽下。
帶頭向邰城行去。
車廂內。
陳岳從手指從牡丹袍裙少婦身上收回,他剛剛以內勁將對方胸膛內殘存的空氣從嘴里逼出,營造了一番假象。
收指后,陳岳靜靜等待起來。
在殺掉牡丹袍裙少婦,顯空的第一幅拼圖,又亮起了百分之二。
嫡系,就是不一樣!
只要隨馬車混入邰城,混到邰家人聚集圈,或許可以通過殺邰家人,直接滅掉此邪異!
……
馬隊很快到了邰城下,邰城只有一個出入口,頭馬的先天小旗長出示了身令后,在一聲聲拜見聲中帶著隊伍進入了邰城。
透過窗簾縫隙能夠看到,邰城守衛得很嚴。
不知是常年如此,還是這幾日邰城有變。
馬隊入城。
城內,如同廢舊的小鎮般。
不大,很古老。
地面碎石很多,連完整的地磚都很難找到一塊。
無人,一個人都沒有。
夜風蕭瑟,卷起地面幾枚落葉,擦著車廂頂角而過。
落葉不斷升空,滿城寂靜,街巷無光。
一家家鋪子、院落大門緊閉,不少墻頭上都掛滿了蜘蛛網。
馬隊快速在街道上前行,很快便到了內城區域。
內城,為邰家族人自己居住地,外城的人不得進入。
進去就是一個死字。
出示身令下,馬隊順順利利進入了內城。
內城墻上,站滿了兵衛,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
陳岳微微蹙眉,邰家是出了什么大事么?平時守夜,應該不需要這么多的兵衛吧?
一眼掃去,最少五千人。
氣息都不弱,都是煉體五重以上的武者。
進入內城,建筑、院墻與外面就不一樣了,好像兩個天地,繁華了許多。
也有了邰家的人,不過零零散散,不多,都向著一處地方趕去。
邰家需要血祭的嫡系,一共三千人,都在內城住著。
馬隊到了街道盡頭,終于停下。
左側,為一個標記著祖宅的大宅院。
祖宅正對處,是一個凹陷下去的廣場。
這個廣場內,一萬名普通民眾被捆綁著扔了進去,疊羅漢般疊了起來,人壓著人,人摞著人。
四周站著不少與馬隊一樣甲胄的兵衛,還有一個個氣息渾厚的邰家人。
邰家人,以一名獨臂中年人以及十名白發蒼蒼的老人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