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神經?”張越死死地盯著她,似乎要吃人一樣,“你這個臭婊子連臉都不要了,我就不能發一回神經?”
“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叫我不要臉?”蘇韻氣的臉發白。
“你們這對狗男女跑到酒店來干什么?還用得著我說?”張越聲線拔高,大聲質問。
陳詢在一旁聽他一口一個“婊子”,一口一個“狗男女”,恨不得一套軍體拳把他塞到旁邊的垃圾桶里。
但因為摸不清他和蘇韻的關系,也怕激化矛盾,所以不得不強壓著火氣說道:“首先,我和蘇韻姐是清白的,只是在隔壁吃飯正在這里等餐而已。還有,不管你是誰,我希望你說話能放尊重點。”
“也對,吃飽喝足了才有力氣‘干’正事對吧?”張越面露譏諷。
陳詢發現這個人簡直是不可理喻,腦子似乎有點不正常。
“這和你有關系嗎?”蘇韻也給氣得不行,她深呼一口氣,冷冷地說道:“我們三年前就離婚了。”
離婚?
聽到了這兩個字,陳詢眉毛一挑。
原來是前夫。
那這傻逼搞出一副被人戴了綠帽悲痛欲絕的樣子干嘛,這不是強行加戲嗎。
“沒關系,也對,確實沒關系。”
張越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繼而指著陳詢:“看你小子長得人模狗樣的,怎么就喜歡玩二手貨呢?”
“你他媽的……”
陳詢忍他很久了,聽了哪里還能忍?
他一把抓住張越的手指,用力向下一撇。
“啊!”
張越手指忽然吃痛,發出一陣慘叫,整個身體頓時向下一矮,差點跪倒在地。
“來!來啊!你今天有種就弄死老子!”他強忍著手指劇痛,抬起頭挑釁地看著陳詢。
也許是因為疼痛,他的臉色看起來有幾分扭曲,眼里竟然有幾分瘋狂。
“陳詢,你別動手。”蘇韻面色焦急地拉住了他的手臂,“不用管他說什么,跟這種人真的犯不著!”
陳詢盯著他的眼睛,看出他很明顯有種偏執性的瘋狂。
現在他可以肯定了,張越腦子一定不正常,說不定有躁郁癥或者其他什么精神疾病。
“真是晦氣!”
陳詢暗罵了一聲,跟這種人確實不值得動手。
不管是打贏了還是打輸了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說不定還得在局子里被關幾天留下案底。
想到這一點,他放開了張越,也不撂狠話,任由蘇韻拉著他往外走。
看著陳詢和蘇韻離開的背影,張越靠在墻壁上捂著手指,臉色忽青忽白。
嫉妒、怨恨、絕望、悲傷……
許多種情緒在內心里交雜翻滾著。
剛剛這邊的響動引來了“半里山塘”酒樓門口許多客人好奇的目光,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這些好奇的目光在張越看來充滿嘲諷,仿佛一根根利箭插在自己的胸口。
耳邊似乎有兩種聲音低語呢喃。
一個聲音說:你放棄吧,蘇韻當時為什么跟你離婚你心里不知道嗎?你是一個殘缺的人,你連最基本的夫妻生活都無法保證,放她離開吧,放棄吧……
另一個聲音說:蘇韻就是個婊子,就算你是一個完整的人她一樣會出軌,這不怪你!去殺了他們,你自己得不到的東西為什么要被別人撿去!毀了她,讓別人也無法得到!
兩種聲音,兩種想法在腦海中交戰。
他漸漸站身來,眼睛里閃過一絲怨毒。
“打死她!”
“毀了她!”
這幾年來無數個日夜沾染了怨恨的情緒,在腦海中占據了上風。
張越眼圈發紅,低頭環顧一圈。
他在“半里山塘”酒樓門口的角落里撿了一個啤酒瓶,臉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