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的腳?怎么可以這么臭?”
陳詢送走大爺后就站在寢室門外,他看著樓下的樹林,陷入了沉思。
上次回寢室的時候他就聞到了一股臭味,但是被周凱給遮掩過去了,肯定是這個王八蛋!
不一會兒,室友們就上完課回來,進宿舍之前,許原和宋文華紛紛從兜里掏出一只口罩。
“不是讓你買口罩嗎?現在傻了吧?”許原幸災樂禍的說。
“不是我說你們,那么大一攤生化武器在那里放著也沒人說去處理一下?”陳詢拉著周凱說道:“我不管,你今天必須得把那東西給扔了。”
“你都沒回來怎么知道是我?”周凱好奇道。
“你猜啊。”陳詢冷笑。
“猜不到。”周凱嘆了口氣,“我也想知道為什么受傷害的總是我,上次……唉,不說也罷。”
“那你扔還是不扔?”
“扔了也沒用。”周凱憂傷的走進宿舍。
“這是什么意思?”陳詢一愣,問旁邊的許原。
“因為他就是污染的源頭啊。”許原搖了搖頭:“除非你把他給一起給處理了,不然他就會源源不絕的釋放出生化病毒。”
他站在寢室外給陳詢講述這次事故的起源:
大概是半個月以前,周凱去別人寢室喝酒,喝得醉醺醺回到寢室里,到了第二天才發現自己穿錯了拖鞋。
雖然穿回來的拖鞋臭了點,但也無關緊要,扔掉就行。
可壞就壞在,周凱一次中標,感染了腳氣。
仿佛天作之合,這種病毒在他身上發揮出了奇效,其毒性之猛烈更勝原主十倍。
周凱是有羞恥心的,自己偷偷跑去看醫生,為了不讓室友們發現,甚至睡覺的時候都在腳上裹著一層保鮮膜。
就像紙包住不住火一樣,保鮮膜也不能隔絕生化病毒。
上個星期五晚上,也就是陳詢離開學校的那天,周凱在熟睡當中弄掉了腳上的保鮮膜,過了一會兒寢室的人全都被臭醒了。
大家紛紛指責周凱居心不良,向室友投毒。
周凱也很委屈,說這也不是自己自愿的,為了讓大家的身體健康,現在天天裹著保鮮膜睡覺,別提多難受了。
大家一聽也確實是這么回事,人家已經盡力了。
王志恒思考了一會說,老周你還是安安心心的先把病治好,我們暫且忍一忍,保鮮膜就不用戴了,你這是在養蠱,性質更惡劣。
為了盡快好起來,現在周凱每天回到寢室都用藥水泡腳,天天穿涼拖。
但這樣一來,就完全苦了其他的幾個人,王志恒現在天天住學校旁邊的賓館,剩下的兩個個窮逼舍不得錢,只能戴口罩。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王志恒回來了。
“你不是說等老周腳氣好了再回來嗎?回心轉意了?”許原問他。
“我就是回來清理一下衣服的。”王志恒點了根煙,擺了擺手:“我特么星期五在里面待了一晚上,差不多抽了兩包煙,不被熏死也要得肺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