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懸崖,壑色蒼蒼,也有煙霞散彩,千株老柏。
池錚矗立于一長滿青苔的石崖上,遙望前方的懸壁,有些氣惱。
“成精的穿山甲都來了。”
他終于發現合道玉的碎片為什么在山嶺之間,忽來忽去,又乍現乍隱了,原來卻是合道玉的碎片,嵌在穿山甲的頭上了。
那合道玉的碎片,也有莫大神異,雖不見得能借此施展法術,也能生出玄妙神通。
那穿山甲猶如成精了似的,在這懸崖峭壁之中,來回穿梭,仿若土遁,再硬的石嶺也擋不住它的穿梭步伐。而只要它鉆進石壁內太深,池錚就無法感應到合道玉碎片的方位。
連續好幾天,池錚也不回去了,拿著干糧就在這兒和它死杠上了。
“在那里?”
心動意動,背后的青鋒劍猝然出鞘,化作一道青芒疾射面前的崖壁,只是瞬間便破開一個大洞,池錚腳尖一點,掠入洞道,前方的青鋒劍逆轉如光旋,在“生光”與“劍術”兩道法術的加持之下,無論是再堅硬的石頭,也在頃刻被絞成碎屑。
這可比現代科技的盾構機挖掘速度還要快得多了。
要是池錚能回到現代去,盾構機就得失業了。
他已經速度夠快了,可惜一沖入崖壁,方才的感應再次消失無蹤,穿山甲以比他更快的速度不見了蹤影。
與前幾日一樣,池錚倒已經習慣了,他有些好奇的是,這似乎成精了的穿山甲應該知道他的威脅了,為何還在這片區域逗留?而不遠遠逃離掉?
以這只穿山甲表現出來的能力,只要想逃,池錚是攔不住的。
“看來這是個持久戰了。”
池錚嘆氣,穿山甲在山嶺的崖壁內穿行,而他要想抓捕這只穿山甲,必然一動用三門法術,一門是“生光”,一門是“劍術”,還有一門是“躍巖”。
其中“躍巖”持續時間最長,足有半個時辰,可以打個持久戰沒問題,但前面兩門法術持續時間都不長,若不能在幾分鐘內抓住穿山甲,他就無以為繼了。
而若是不動用“生光”,光依靠“劍術”這門法術,青鋒劍恐怕也打不穿長達數十丈的洞道來,僅多幾丈就報廢掉了。
若不靠“劍術”,他就憑“生光”法術,累死也劈砍不出一丈來的洞道。
最后再沒“躍巖”,他也做不到意動身動,心思轉得再快,身體跟不上也白搭。
是而這三門法術必須緊密配合,才能勉強追殺穿山甲。
“雖然我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依靠自己的努力,但沒想到這份努力并沒有讓我變得可以無視一切,今天連一個穿山甲都追不上,明天還能干什么?”
盤腿坐在崖壁的洞口前,池錚冥想恢復完法術,帶著憂傷的情緒掏出干糧,啃了幾口,又喝了幾口水。
他這位置眺望而去,正巧能看到丹崖怪石,削壁奇峰,無數峰頭之下,一條清流蜿蜒曲折于山峰間隙,波翻雪浪,潮涌滾滾,正有一些舟船行于江面,隔著這么遠,只能看到一面面的船帆。
俯瞰此景,心中暢意快爽,他忍不住長嘯,其實說白了就是“啊啊啊……”,在現代的城市環境內,不可能這么肆意叫喊,但在這里,他長嘯一聲可以肆無忌憚,不會引來別人的投訴。